薛冲拍了拍狐狸毛乎乎的屁股:“好软和好舒服啊……小时候我和鹤颉也见过狐狸,我俩在市场上玩,她见了赤狐白狐也很喜欢呢,后来鹤夫人穿了身崭新的狐裘出来,她偷偷哭了,我也看见了。”

薛冲半闭着眼睛,继续道:“走兽不喜欢她也就算了……飞禽也不喜欢她……鸟都不往她胳膊上站,她看着我满头满胳膊都是鸟,嘴角一直往下垮……哎呦……”

她声音微弱下去,琴狐在她怀里嘤嘤的声音也逐渐小了。

薛冲前几天除了读《尚书》,还读了几句《诗经》,主要那时他始终没什么音信,她心里惴惴不安,所以四处找东西镇压心中的焦虑,后来他回来了,两个人能一起做的事就太多了,她便把读书丢到了一边其实聪明的脑袋瓜里,还装了几句。

半夜薛冲睡醒,想叫一句琴漪,旁边的狐狸却在打盹,她于是对狐狸道:“子能言静好乎?”

她心里傻乐,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真是能武能文啊,又是诗句又是他的名字,一语双关,她简直是大才女了。

冬天睡觉两人中间若是留缝,就冷飕飕的,薛冲想把狐狸立刻抄回来,抱着暖床,手往边上探时,果然摸到了热乎乎的小狐狸。

她一把把狐狸塞到了胸口,又抱又亲:“啾啾啾咪咪,你是一只咪咪,嘻嘻嘻嘻。”她老家那边老人稀罕孩子也总是发出些见不得人很是奇怪的声音,薛冲稀罕琴狐那也是手到擒来。

薛冲大感满足,琴漪如果一直是狐狸,那也不错,除了他不能说话。但她一个人也很能说。

薛冲又把脸埋进了琴狐柔软的肚皮里,它哼哼唧唧不能反抗,反抗也只能发出嘤嘤嘤的声音。薛冲却可以发出桀桀桀和嘻嘻嘻等声音,它玩不过她的。

狐狸扭了两下表示挣扎,但体形悬殊,它的挣扎被薛冲视为撒娇,她学他嘤嘤,也嗯嗯了两声,狐狸只能伸出四只爪子接纳了她。

一片静谧黑暗之中,薛冲听到有人回答她:“鸡鸣迩旦曰熹,问我杂佩乎曰静好。”

她皱紧眉头,一个字也没听懂。

她继续寻求狐狸毛茸茸暖乎乎的怀抱,但触感却不似之前好了。她强硬地抱着它,怎么抱怎么不对味。

摸起来不是毛毛的,是滑滑的。戳起来不是软软的,反而是硬邦邦的。薛冲张嘴咬了一口,在颇有韧性的皮肤上留下了个齿痕,她挨到了自己的口水,这时她才睁开眼睛。

她被往上捞了捞。

一丝不挂的,一大早还是适宜和上半身打招呼。

薛冲在他怀里静默了起码两炷香的功夫,步琴漪以为她在睡回笼觉,可她只是睁着眼睛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她那么大一只狐狸到哪里去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练功,要把这个天大的不好消息告诉众人。

他在她身后喊她:“冲冲。”

薛冲对活人没有好脸色:“怎么了?”

他还是裹着一层被子,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薛冲不得不走近,那没办法,她就吃楚楚可怜这套,她坐过去,手心里多了根毛茸茸的东西,她惊奇地唉了一声,步琴漪缓慢凑过来:“……还有一根尾巴……白日可否陪我去附近道观走一圈。”

第一??

想看尾巴play哈哈哈

狐狸尾巴大有用处

萌萌的但好色

狐狐卫视特派记者再次来采访狐狸眼:“请问您变成狐狸后感想如何?”

哈哈哈play我们来啦

tmd,太萌了,又被污了清白真可怜??

太萌了老大,我想看冲儿变狗

太萌了!

哎呦喂太萌了????

琴狐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