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一怔,手指在思危剑停留……耽于爱恨的时间太长,莫非他真的不是无用之人?鹤颉南下悄无声息,星派吞不下这么多的地盘,母亲伯父继父师姐的关怀他先前都当成负担,但莫非他们是真心觉得他还能回去?
他心中起涟漪之时,薛冲正心如刀绞,纠结万分。
薛冲难以启齿,栾书冢之祸的源头是宁不苦。但她不仅把罪魁祸首带在身边,还纵容他顶着步琴漪的脸。
但这事不说对步琴漪不公,纵然说了她和步琴漪是彻底的覆水难收,她也要说。
因此她艰难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宁不苦的来历?”
“不是你在路上捡的乞丐?他的脑袋像被石磨碾过。”步琴漪漫不经心道,“傻得我都觉得有点可怜。”
步琴漪留心她反应,宁不苦说话天真粗野,没见过世面又没有防备心,目前没展露过任何武功,薛冲大概是把他当个好逗乐的玩物。
步琴漪就是因为她居然还有心情玩乐才屡次出言不逊,但此时看她咬紧牙关的模样,这人身份必有蹊跷。
薛冲忽而不敢说了,琴漪……琴漪……
薛冲吭吭哧哧躲避他的目光。步琴漪见状,更是紧随不放,他尾随她,薛冲加快脚步想要甩掉他,可步琴漪真的走不快,她又心里不安,只能走回去,和他慢慢走。
薛冲正想着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是痛快说了,母笋龙材派三人迎面走来,薛冲的话又堵了回去。
木门槛沾湿了雨,润深了颜色,一只青蛙鼓着腮上了岸,它一路叽叽呱呱地向室内高歌凯进,爬到了摆歌笑的脚边。
他忙活了一整夜,那个宁不苦说灵光也不灵光,但说傻也不傻。
宁不苦反复强调:“思危剑是我的,是我送给薛冲的聘礼。她答应我不送给旁人,可她一夜未归,她是不是悔婚?”
摆歌笑火冒三丈,论成亲是步琴漪在他前头,那后来也是他用花轿把薛冲接回沧浪天的,就算冲冲对步琴漪有情,那他珍珠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这些天的通信就是铁证如山!
什么时候窜出来的这个玩意,偏偏这人还一身的牛劲,他没有武器,功夫也不可小觑,尤其是腾挪转移躲避的功夫,更是一绝,像个滑手的泥鳅,他和尊敬的坚柔姨母以及母笋龙材派三贤合起伙来逮了他一夜。
坚柔姨母还真有些担心:“冲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摆歌笑安慰姨母:“您别担心。冲冲给我写的信里,告诉我步琴漪那小子武功都毁得七七八八了,他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