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没你骚。”

步琴漪嗤笑一声:“自然了。我皮相那么美,不然姓宁那小子怎么死抠着我的脸不放手?”

薛冲想到这,便问道:“你给他脑袋里埋了根线,为什么?”

步琴漪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薛冲乱了,她这一问显得她很关心宁不苦似的,再不解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她要说的话,就得说出王转絮的死因……这,她不好说。

她万分纠结之际,步琴漪举起袖子,遮过嘴,眼睛弯得厉害,原是躲在深紫的宽袍大袖后笑了。

薛冲看他笑了,知道他是笑自己舌头跟不上脑子,话在嘴里急得打转,可方才既然已经想起了王转絮,此刻见他开心,心中五味杂陈,她握着思危剑,又道:“这剑你还是拿走”

步琴漪摆手:“你安静些。”

他吹哨叫来一鸥鸟,鸥鸟停在他的指尖,鸥尾巴染黄了,他道:“是王转絮的鸟。”

鸥鸟的黄色尾巴刷刷如剪,剪开一片静水,薛冲低头弄水,强装无事。

琴漪的笑也被剪断了,簌簌如风,落在她手心里,薛冲恍然只握到了几寸山精狐妖枯萎的头发,等她再张开手,手里空空如也。

步琴漪面无表情道,“楼中能和鸟对话的人寥寥无几,她教了我一点,我学得很慢。”

薛冲木讷道:“我是压根没学过。”

鸥鸟叫来船人,两人登小艇。

薛冲慢吞吞道:“鹤颉来找我寻仇了。”

步琴漪很感兴趣,哦了一声:“她?”

薛冲将鹤引鹃潭颜修为何丧命之事一一道来,这是她和步琴漪栾书冢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谈事。

步琴漪想了想,道:“母笋龙材派一路上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鹤家和鹤颉的消息吗?”

薛冲摇头:“她们特别留意打听,可茶馆没有人说这件事。是不是鹤颉买通听风楼,让他们保密呢?”

步琴漪摇头:“绝无此种可能。这太贵了。”

薛冲想起路上遇到的那个奸商,赞同道:“星派的钱挣得还真容易。”

步琴漪蔑视道:“望舒桂死了,他们便以为月坊一辈子不会起来,大肆鱼肉坊部,简直鼠目寸光,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