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答题的不是你,瞧人周蒾多稳健,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又对隔壁虎视眈眈的满家财说,“你也冷静冷静,还有三道题呢,你们不一定会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别太激动,搞得像人杀了你全家一样。”
想出去玩已经想疯了的满家财根本听不进去。
他高举右手,告状似的喊话评委席:“我抗议!抗议困困姐一直出他们组擅长呢题目,对我们,我们四组不公平。”
路东祁的手像长在周蒾手腕上一样久久不松,周博平不着痕迹地掠了一眼,平声道:“抗议有效。”
上完厕所回来,董六一听到这四个字只觉眼前一黑,原本沉重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队友满家财看到的却是胜利的曙光,催他赶紧回来坐好,又急不可耐催促困困重新开始比赛。其余三组已经无缘问鼎,索性主动放弃最后三题的抢答,当起观众给四个年轻人加油鼓劲。
困困重新举起话筒,在场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第十八题,请听题。”困困放缓语速,“十八世纪,巴西官员帕赫塔是通过什么方式得到咖啡种子,并将它们带回巴西?”
左右梭巡四位选手,她稍作停顿,“三,二,一,请抢答!”
两组的敲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困困没看清,问评委,他们也摇头说没看清。
总要分出谁先谁后,观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通过举手表决,董满组合拿下答题权。
离第一名又近了一些,满家财按捺不住渴望胜利的心,双手合十拜大佛一样,虔诚又殷切地看着自己的队友。董六一也不知是被敲懵了,还是答不上来,难以启齿一般支支吾吾,只动嘴唇不吐字,很快便耗尽了宝贵的答题时间。
满家财不甘心:“你各晓得答案?”
董六一低着头:“晓得呢嘛。”
“晓得你不说?!”满家财快气炸了,脸和鸡冠头一样红,“整哪样?!你各是在发扬风格噶?!”
“我不好意思说呢嘛。”董六一声如蚊蝇。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满家财拍案而起:“憨包!!马上我们就赢呢嘛!!现在各是你害羞呢时候!!”
“喂喂喂,满家财,你们可还没赢啊,请控制好你的个人情绪。”困困出示黄牌警告完满家财,转对另一组说,“其他三组弃权了,你们自动获得答题资格。”
感觉路东祁的手心在冒汗,周蒾不动声色地轻轻拍了拍他手背,回答道:“帕赫塔是通过和法国总督夫人偷情从而获得咖啡种子。”
原来如此。
理解了清纯小伙的有口难言,在座的叔叔嬢嬢们也都有些难为情地笑了。换成二十出头的母单满家财,当这么多人面,他也不一定能张开嘴。错怪了董六一,他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旁边路东祁肩膀歪斜,也在小声和周蒾说话:“真的是偷情吗,我想听,等有空了你展开讲讲。”
周蒾目不斜视坐姿笔直,假装没听见。
困困盈盈笑着凑过去:“又说悄悄话呢,你不紧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