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们完成了为云南咖啡“正名”,我们这一辈的使命是什么?我想,是让云南咖啡“出名”。

当来自亚洲产区的“东方味道”被“旧霸主”们一再打压和边缘化的时候,一场关于“原乡”与“新土”的话语争夺战已经打响,每一粒咖啡豆都在试图重绘世界权力的等高线。云南咖啡不再是被言说的客体,“北纬 25 度的咖啡树,正在结出改写世界版图的种子”。我想参与其中,想加入这场“创世纪”的文明叙事争夺战,想成为风味新世界秩序的建立者之一。

而我能做的又是什么呢?

是一棵树,一棵重新回归,拥有四季的乔木。

从北京回到孟多,努力长成一棵为咖啡遮阴的树,将是我这一生的荣耀。取自返乡咖二代王大勇原话。

番外二 “我爱你。”

中午论坛圆满闭幕,意犹未尽的年轻咖啡人们聚在咖啡馆里,又开怀畅聊了整整一下午。阿乐姨晚上接待完省里领导,约周蒾和路东祁吃宵夜。周蒾陪她喝了点小酒,两人驱车回到黑漆漆的庄园,夜已经很深了。

路东祁不知打哪儿来的精神头,居然说不困,提议去玫瑰教堂看萤火虫。

通宵背稿周蒾精疲力尽,借着微醺的醉意先谈条件:“陪你去可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路东祁掂量掂量自己,再掂量掂量她:“你多重?”

“一百二。”周蒾累得蹲在地上,双手托腮仰视他。

和路东祁目测的不一样,他说:“看不出来。”

合作过的女演员就没体重过百的,瞧着周蒾也不比她们胖多少,他心“脏”,怀疑她为达目的谎报体重。

“每天上下山巡检,我肉长得结实。”周蒾眨眨似醉非醉的眼,嘴角带出一抹狡黠的笑,“我有腹肌,你要看吗?”

说完,大喇喇地伸手,真把衣摆从高腰裤里扯了出来。

路东祁吓够呛,慌慌张张忙阻止她:“你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还耍上流氓了呢。”

“逗你玩的。”抓着他胳膊借力站起来,周蒾说,“走吧,去玫瑰教堂。”

“不用我背了?”路东祁牵过她的手。

周蒾从一开始就在逗他:“你背不动。”

“羞辱我。”

“我背你还差不多。”

“比划比划?”

“又不是打架,比划什么?”

路东祁没她接话,自顾自比划上了,又是活动筋骨热身,又是假装撸袖子,又是假装朝手心里吐唾沫。一段多余的前奏准备完毕,周蒾已经丢下他,自己走出去一大截。

小跑追上她,重新手牵手,周蒾犯困恹恹地,脑袋一歪,倚着他的臂膀。

一段路不长,似乎走了很久。

他们于斜坡青草里坐地仰卧,肩碰着肩,正对似被银河缠绕的老咖啡树。

玫瑰教堂在旁边,风霜凝练史迹留痕,与玫瑰庄园共生共息,古今交织如梦一场。

“上次来觉得这里特可怕,今天不一样,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凝望着古砖旧墙,路东祁悠悠道,“以前去巴黎娘娘庙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震撼。”

“巴黎娘娘庙?”周蒾侧目。

路东祁也转过头:“巴黎圣母院。”

眼神交汇,同时间想到曾动情吟唱《巴黎圣母院》选段的朱和平大师,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手臂环过周蒾肩膀,拥她入怀,路东祁说:“下午你和同行聊天的时候,我给朱大师打了个电话,还是聊拍纪录片的事儿。他问我有没有去过埃塞俄比亚,我说没有。他跟炸了毛似的,直接用意大利语臭骂了我一顿,那词儿用的,可难听了。”

周蒾靠在他胸膛,没忍住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