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他害怕孤独才出去鬼混,告诉她他有创伤性依恋。他相信纪忍冬永远不会害他。
现在他的伤口疼极了,因为纪忍冬在上面用脚狠狠地碾压。那些因为纪忍冬而愈合的地方,被她亲手掀开、撕碎、捣烂,血肉腐败生蛐。
他感到一阵眩晕,呼吸困难。
眼前播放着静音的画面,纪忍冬在祝远山的护送下离开别墅,消失在楼梯尽头。
卢卡痛苦地捂住胸口,原来,心痛是一种生理性的疼痛。
纪忍冬走到别墅一层时,在门厅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那是唐果儿。
一层没有开灯,纪忍冬第一次来阿川家,也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黑暗中她难以判断唐果儿现在的状态。后者今晚喝了不少酒,想必状态不会太好。
她问祝远山,“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祝远山自从离开卢卡的视线后,就松开了纪忍冬,和她保持着君子的距离。他点点头,说知道。
“你可以送她回家吗?”纪忍冬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个躯壳,模仿她平时说话做事的样子,甚至还不忘幽默,“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也就你不趁人之危,麻烦你啦。”
“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用,我喝得很少,自己可以。”她的眼神在求助,放她一个人吧,她装不下去了。
“不行,我送你。”祝远山很坚持,他知道纪忍冬在装。他心疼。
“我不能在脆弱的时候依靠任何人,也不想利用你的好心。别逼我变成她,好吗?”
两人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唐果儿。
网络上流传着一句话,如果旧爱太难忘,一定是新欢不够好。用新的情感麻痹伤痛是一条太舒服又太危险的路,新欢变旧爱,旧爱换新欢,明日何其多?
纪忍冬不要麻木,她要清醒地直面痛苦。没人能做卢卡的替代品,祝远山一片冰心更不能像抹布一样临时拿来擦鼻涕抹眼泪。
她绝不做像卢卡、唐果儿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