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狭小房间中留下可怖的回声。
小卢卡吓得卷缩在墙角发抖,直至天黑,父母接姐姐们放学回家。熟悉的脚步声渐近,他才瑟瑟发抖地从藏身之处爬出来。
母亲刚一照面,上来就是一闷脚,“臭小子一个人在家也不老实,浑身的灰,衣服要不要啦?!”他没事人似的掸掸衣服,跑开时双腿还在发抖。
于是长大后的岁月里,卢卡怕极了安静的家,也怕极了独自一人。他用酒精和喧闹填满生活,叫安静不敢闯进来。
直到遇见纪忍冬,那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神舒适地静下来的人。
手机响了,是唐果儿的微信:「我在 X 酒吧,醉了,来接我。」
收到消息,卢卡想也没想就进浴室冲澡这是在乎形象的男人出门前的必备流程。
水流从头顶浇遍全身,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每次唐果儿一叫他,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像只哈巴狗?
扪心自问,卢卡对唐果儿并无情愫。若说只为了寻求刺激,那他大可随便换个纪忍冬不厌恶的陌生女人。为什么每次偏偏是唐果儿?他说不清。
洗发水在头顶揉出丰富的泡沫,顺着水流滴进眼里,“呃啊”他使劲闭着眼,让泪液冲走辛辣的洗发水。
纪忍冬的脸浮现在一片漆黑中,“既然约好了是炮友,你为什么报复唐果儿?逃避伤痛,寻求短暂安慰是人性。”
纪忍冬比他还要懂他自己。
唐果儿吊过他,伤害过他。他从小缺少关爱的内心没有自愈功能。只有不断地征服唐果儿,从她饱含依恋的话语和燃烧着占有欲的眼神中,他才能得到一剂精神吗啡。
越接触唐果儿,他就越爱纪忍冬。越接触混乱,就越向往纯粹。这其中或许有愧疚作祟,又或许掺杂了些男性审视下的对比。很变态,他承认。
睁开眼,浴室仍旧静得让他发毛。
水滴从卢卡漂亮的肌肉上滑下来,如出水的男美人鱼。他用浴巾擦干,空心套上西装背心,闪闪的银色项链垂在胸前,两块高耸胸肌欲盖弥彰。西裤裁出两条长腿,中西合璧的美感。
临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这一去,他三天来的试验就彻底失败了。
犹豫中,他下意识拿起玄关的爱马仕大地香水喷洒全身。
他不是不爱她,只是在烂路上走了太久。
等!!!彻底失去忍冬之后!!卢卡你会后悔的!
已投票,等报应
等报应??
刚不知道怎地突然回到了首页,历史学者是否更为妥当?
哇,宝贝思考的好深入!语境上肯定是历史学者更准确啦,只是不是所有职业名都能翻译成“者”,比如artist,scientist之类的,所以开篇就都写“家”了。
哈哈哈哈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