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

淡淡消毒水气味弥漫的房间外忽然传过细微的脚步声,阮池霜垂下的睫羽颤了颤,动作缓慢地想替纪砚脱衣服。

只要他表现的够主动够下贱。

纪砚就会不那么生气。

他的手腕突然被纪砚抓住,阮池霜迟疑地抬眸看他,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对吗,纪砚他应该是喜欢这样的才对。

阮池霜怔怔看着纪砚,声音喃喃突然开始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阮池霜就像是会被猎人随时宰杀的孱弱羔羊,纪砚任何动作都会引起他的不安,他努力表现的乖顺听话,希望纪砚可以对他宽容一点。

可是为什么都这样了,纪砚现在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阮池霜像是被掐住了咽喉,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到底…到底还要他怎么做。

纪砚喉间苦涩,下颚紧绷着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阮池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不要吓到阮池霜,“我不想做,你生病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

阮池霜听话的重新躺会去,紧绷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放松,纪砚觉得自己心上突然压上块大石,沉闷地难受。

看着惶惶不安的阮池霜,他深吸了口气,快步离开了病房。

纪砚突然对自己很好。

阮池霜惶惶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机,抿着唇摇了摇头。

纪砚的好就像是裹了糖霜的毒药,他只是在哄骗自己。

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或许等他的病好了,纪砚会更加残忍地对待他。

阮池霜不安地蜷缩在被子里,但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好的那么快。

纪砚看着手里的检测单,冷着脸将它拍在桌上,眼中冰霜一片。

“纪总,阮先生的情况现在恐怕不适合待在您身边,虽然心理咨询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情况您也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Omega的身体会衰竭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