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种网络平台或者文学作品中,杜胜男知道,近些年,在千万女同胞的共同努力下,女性主义彻底觉醒。但是,她发现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有一千种女性主义。

「她」走向了不同的分支。

有的女人变成拳师,她们坚信只要是男的就有罪。

有的女人就像是周红艳,只图内心清醒,把平等当作理想国,但行为依旧迎合男权。

还有戴璐这种,杜胜男称之为“救世主型”女性主义。

她们不分青红皂白,悲悯一切生理性别为女性的人,并施以援手去拯救。

但杜胜男和这三种都不同。

她在摸索女性主义和现有男权社会的共处之道。要走这条路,就得浪费口舌,游说身边的男性一起理解女性。

因此,她从何家获得了「高知辩论家」的称号,说她理论十足,一点生活气都没有。

杜胜男知道,如果说,戴璐是“独裁者”,而自己就可以说是“圣母”。

聊到戴璐,何意总是一脸不悦:“好在戴璐的主营业务是软件评测,分为内部效能中心和政企赋能中心,和我关系不大。”

何意抱怨一通,继续解释:“内部效能中心负责承接部门内部的测试工作,而政企赋能中心对外提供第三方软件评测能力。这两个中心总监都是女性,一位叫钱佩佩,一位叫祝林,一个泼辣,一个冷静,可谓是戴璐的左膀右臂。人称戴家娘子军!”

看起来是完美配合。

“但是,你从她手里的这俩中心的构成就能看出来,她们缺什么。”

何意提示杜胜男。

杜胜男明白了何意的意思。现在何意所在部门的四个中心分别为:关剑的应用开发中心、何意的 AI 技术中心、钱佩佩的内部效能中心和祝林的政企赋能中心。

“她们都是测试部门,只是面向的客户不同,戴璐缺真正能干技术的人。”杜胜男道。

“对,我和关剑干的是技术的不同方向,而她们的机构是冗余的,完全可以合并。”

“我明白了,如果要裁员,内部效能中心和政企赋能中心可以只留一个。”杜胜男道。

何意点点头:“对,领导的意思是只留一小部分人承担以前的业务,成立一个大的新的 AI 能力中心,主营相关的 AI 业务。戴璐专干测试,没必要留那么多人。因此,首当其冲裁的就是她的人,导致她的危机感最强。”

戴璐有戴璐的困境,何意也有何意的担忧。

“我先跟你说一个大背景,AI 现在确实非常火,但是真正落地又挣钱的项目,又有几个呢?我们公司今年又能因为盈利多少呢?”

杜胜男懂何意的忧心,但是,项目挣不挣钱那是领导要考虑的事,不论如何,何意本人就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技术人员。

选择大于努力,也难怪,关剑和吕大为面对何意,如临大敌。

何意:“情况已经如此严峻了,但是戴璐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袒护女员工,她们团队里有几个不干活,还长期请假的,总让我们体量她们。我对她那种做法不认可,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做慈善的,为什么要压榨我们的劳动力去养那些闲人呢?总不能你弱你有理吧?”

虽然,何意有绩优主义的嫌疑,但杜胜男对他的这番话是认可的。戴璐的初心是好的,但是架不住有人会利用她的善意。

何意:“我找欧阳薇薇了解了一下,现在她们团队有接近 10%的女性员工处于长期工作不饱和,一直摸鱼,导致团队里的其他员工,尤其是男员工就要承担更多的工作内容,怨声载道,已经激起民愤了!”

“戴总可太会利用性别红利了。”何意摇摇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