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总，你们中心成天吹嘘你们的 AI 能力可以分权分域，多用户共享一套租赁平台。到时候推广起来，景区的问出医院的答案，医院的推荐景区的内容，这不叫人笑掉大牙？要是耽误了患者看病，这事是很严肃的。”

吕大为也跟着把问题进行了升级。

杜胜男想到了「煤气灯效应」这个词，虽然不够典型，但高松、吕大为和关剑使用的是类似的手法。他们把根本没有发生的事和现实混在一起谈论，然后对“何意”展开攻击。

他们闭口不谈是关剑不配合工作在先，如果不是关剑卡她的脖子，她也不会发动反击。从他们只集中攻击“何意”的上线失误，不敢提“何意”偷了关剑的源码就可以看出，其实他们知道自己不在理。

他们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火烧回到自己的身上，因此就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绝对只有何意犯错的点，来进行发散和扩大。

因此，高松和吕大为大肆渲染着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恶劣影响”，夸大“罪名”，想要拿一顶大帽子扣在杜胜男头上。

杜胜男冷眼看闹剧，何意和关剑这样的基层干部在具体的小问题上面撕扯，实际上，是更高管理层的腐化与无能。

“那如果领导们都觉得我没能力干，那我就不干了吧。”杜胜男耸了耸肩。

高松和吕大为都没想到“何意”会忽然撤退，他们只是想给何意一个下马威，让他退居幕后，让位给他们的新宠关剑。

没想到何意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欧阳薇薇也没想到，他们面面相觑。

何总监变了，之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次大家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何总监真的变了。

杜胜男又努了努嘴：“这个总监位置，让刘梓峰干呗，他多能啊。分权分域，算法优化啥的，干呗。”

刘梓峰本来坐在角落只是看戏，一下被 cue，整个人就僵硬起来。

杜胜男昨天看了看何意的技术文档，有一些大的技术方向在业界是成熟的，但针对何意公司的现状，没有钱又要和大厂拼，何意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他的方案里有许多巧思，落地性极强，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

何意昨天跟杜胜男交代：“这些小诀窍我都是自己亲自来的，不会让任何人经手，这就是我的立身之本。你别看都是一些小的优化，一处两处不打紧，但架不住多啊！我在这家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既不写文档也不做注释，要想读懂这些源码，还不如推翻请人重新做。要换做以前，我分分钟被换掉，现在这个经济形势……”

何意啧啧两声：“你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