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封闭”的深海中,她孤立无援,无人能懂,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死去。
三十二
因为我当场选择了和解,冯望在当天晚上就被冯老师领了回去,而冯老师再三向我保证,会趁着冯望相对清醒一点的时候问出他跑回来行凶的原因,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下一次。
至于我,吃完宵夜都已经凌晨三点,我们三个人当中还有两个病号,无奈之下,我只好又把我的两个好同事请回了家里,顺便把之前没来及洗的被套套了回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半仙的做法确实剑走偏锋,但他没有说谎,他卖房子的这一套与其说是恶意压价,不如说是拿捏了人性的弱点,挑中了一些急着出手房子却又没有很缺钱的人,用玄学当筹码使对方让步,这么搞几乎没几个房子是干净的,但大多数买家买房时的心理都是不知者无畏,一旦知道了,就必然会有所计较。
总之就是,听了王半仙的故事我就已经把自己哄好了大半,加上这小子实在是太会哄人,来了我家后就差要帮右手骨折的我洗澡,最终在他和他前女友的车轮战下,我不得不勉强原谅了他,让他重新睡进了主卧里。
翌日一早,我起床的时候王半仙和薛师傅已经替我请好了假,他俩一个在公司内颇有人脉,还有一个手握着公司的 oa 系统,总算是能干点正事。
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去了一趟市档案馆。
玉泉锦苑是二十年前的房子,换言之,这块土地上原来的房子多半在千禧年前后被拆除了,互联网上的信息有限,只能跑线下。
事到如今,相比于那些因为各方利益冲突就被轻易“消失”的电子新闻,纸质报纸上的白纸黑字反倒显得牢靠,至少不出半小时,我们就找到了想要的。
根据 2002 年 3 月 20 号钱安晚报 b 版新闻《四方路胜利新村即将拆迁》,位于四方路的胜利新村小区于 2002 年 3 月正式启动拆除工作,居民全部完成搬迁并获妥善安置。
而一看到胜利新村这个名字,王半仙若有所思:“胜利新村,我之前好像卖过那里业主后来迁居的安置房,不过那套可是个真凶宅,屋主人没赶上好时代,2000 年出头那会儿还是开发商主导拆迁,如果给钱只会给一个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又或者是开发商给一套安置房,他当时选了后者,却没想到再过十年就不允许开发商强拆了,政府介入后,赔偿款也给得更高,老爷子越想越憋屈,最后一气之下跳了楼,他女儿后头没办法,就把房子委托到了我手里。”
薛师傅这时早已拿出了电脑,已知拆迁开始的时间和地点,对于她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容易很多,只见她轻车熟路地开始动用那些我从未见过的软件进行检索,不多时就已经筛选出了十来个网页,其中,甚至还有当年胜利新村的平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