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系度?爸爸妈妈呢?”
光线全被山挡住了,四周黑漆漆的,王柏生怕对方是个金鱼佬,话也不敢说,好在那人立刻就松开了他,或许是以为他听不懂当地方言,那人又换了一口很蹩脚的普通话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而王柏这时也终于冷静下来,想了想才说,他是跟着家里人来祭祖的,他家里还有二十来个人,都在旁边不远的地方。
闻言,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赶紧回去,还说这地方是北面,太阴了,小孩子来了这儿会生病。
说完,那男人就回铁桶边去了,而王柏哪里还敢再呆,掉头就跑,中间还被绊了一跤,手上都擦出血了,这才跌跌撞撞地跑了回去。
大人们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状况,一问之下也都觉得不对劲,三四个男人一起折了回去,却只找到了对方烧纸用的铁桶,那个两手冰冷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在那只铁桶里还有很多没有被烧完的纸钱,光是灰烬就堆了整整半桶,也不知那男人是在这里烧了多久。
那一天,家里所有大人的脸色都很差,祭祖也比平时结束得早,王柏本以为自己闯了祸,一路上都惴惴不安,但是意外的,没有人骂他,甚至在回家之后他们还说,之后几天的仪式他都不需要参加了,只要安分地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对此王柏自然是乐在其中,加上小孩子健忘,还没一会儿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直到三天后,警察找上了门。
他们问起王柏当天那人具体的长相,王柏记不太清,只说对方个子很高,手很凉,他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难不成真的是坏人吗?
而那一天家中叔公说的话,王柏直到今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会在北边烧衣。”
叔公苍老的脸上满是凝重:“除非他知道那地方有徘徊不去的孤魂野鬼。”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王半仙看着我眨眨眼:“小包公,你听懂了吗?”
这三天跟着王半仙,我摄入的鬼故事比过去五年还多,但我毕竟是跟警察混大的,这种谜底就写在谜面上的谜题实在难不倒我,我花了 0 秒就想通了他的言下之意,叹了口气:“你是想说,那人在山里埋了人,因为是横死的,所以对方就成了孤魂野鬼,导致凶手只能在北边烧纸,想要让对方不要缠着他?”
“真不愧是你。”
王半仙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参加过祭祖了,据说警察也没抓到人,我叔公他们担心对方报复我,就不再带我去那个地方,现在想来,我或许还要感谢他,毕竟要是没他,我这个长子嫡孙还得每年跑去给太公磕头。”
说起这些时,王半仙的嘴角虽然在笑,但眼睛却明显冷了下来,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万分。
明明吃着玄学饭,连罗盘这种东西都能随手掏出来,骨子里不该是个老八股吗,怎么这么一听,王半仙好像还挺讨厌这些糟粕?
我一时有些纳闷,王半仙这时却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起来小林你是齐州人,你妈妈……”
福至心灵,我立刻知道他要问什么,想也不想就道:“你换别家问啊上桌吃饭这事儿,我妈可是个刑警,谁敢不让她上桌吃饭不得被按在灶台上当黄瓜拍?再说她也不做饭,案子紧的时候都是我去局里给她送三菜一汤。”
这么一说,顿时,王半仙眼里那点儿冰冷的东西烟消云散,我实在好奇得紧,本想开口问他到底是个什么家庭出身,然而这时一只手却搭上了王半仙的肩膀,一道如同敲击键盘一般毫无起伏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还要我通过定位来找你,王二狗,出息了。”
每次读起来正上头,就到结尾了。。。
怎么还不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