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

“为什么我们学校和别人家的三本不一样?”大一校学生会第一次集体开会,周全就注意到了这个敢于发言,一身名牌装束的文艺部部长。

长发、娇美、婀娜,一米六九、声乐九级、钢琴十级,一切的元素都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就是文艺部部长的不二人选。

“说白了,咱都三本,都是家里掏大价钱来的,但是人家三本学校,各种设置应有尽有,学校堪比博物馆,我们这学校就不能往基建方面多投入投入,你说是吧,主席?”蒋婧瑶说完把目光投向校学生会主席周全。

不等周全表态,蒋婧瑶继续说:“所以我建议,我们学生会应该联名逼宫校办,把楼体翻新翻新,谁家花钱来这住八人寝啊,我说要自己出去租房子住,学校还不同意,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刚入学没俩月,蒋婧瑶家境在全校就传开了,父亲是生意人,手里有一家农产品销售集团,和三家养殖场,母亲是一家外企副总,年薪近四十万。全校学生都说,在江工院,蒋婧瑶就是第四副校长。

蒋婧瑶技惊四座的讲话,给周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虽然当天没有表态,但蒋婧瑶的几句话还是戳了他的心窝子。他是谁?他也曾经是天之骄子,他是白原市师范学院附中霸榜三年的战神,他是白原市三中唯一的保送生,也是整个白原市所有高中的神秘传说。

当然,一切都叫“曾经是”。

第一天背着行囊来到江工院,看到面前这番景象,周全心里的忿恨和屈辱不比蒋婧瑶少。但是他没资格叫嚷,从小到大,他学会的只有低头苦读,没有唤不公的资格。

况且,一个强奸犯,有什么资格?

能到江工上学,已然是天大的恩赐。

刚入学的那段日子,蒋婧瑶无疑是耀眼的,周全也很难不注意到她,但周全所有精力却花费在了疲于应付屠玲。

这一年,屠玲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高济市找周全。目的只有一个,逼着周全做自己的男朋友。当时的周全怎么也想不明白,半年前那个被自己强奸的女孩,怎么能摇身一变,成了奋不顾身的爱情女斗士。

“我对你做过那种事,你怎么会揪着我不放呢!”

“你在爱情里做数学题呢?非求个解!如果你一定要答案,那我应该得了斯德什么综合症。”这是屠玲最后的回答。

自从“枫叶山事件”后,周全对屠玲是有愧疚的,这种愧疚就像 梦魇时时缠绕在周全的心头。他也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兽性大发那天控制不住自己,一切的一切,他都是清醒的。所以他曾发誓,自己这辈子欠屠玲的,屠玲提任何要求自己都会答应。但是,娶她,是万万不能的,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对方,不爱就是不爱。

见久攻不下,屠玲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到高济的次数减少了,毕竟一趟往返火车费用,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开销。也就是在这时,周全和蒋婧瑶开始熟络起来,大一下半学期开学不久,周全终于牵起了蒋婧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