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没问你,谁能证明。”

过了一会,周全才回到:“问了,我说没人。”

李丽春盯着屏幕犹豫了一会说道:“上周四你和我说,你十四号晚上在家,你真的在家吗,我不相信你的腿是在家修灯泡摔的。”

过了好一会,周全才回复。但他并未回答李丽春的问题,而是抛来一句:“他最后还回头看着我,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

“他问我,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啊?你见过他吗。”

“绝对没有。”

李丽春紧皱双眉,她不知道再回复周全什么了,这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屋里,大家照旧是在工作,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她放下手机,打开稿子,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总觉得有一群蚂蚁在和自己周旋。半个小时后,她放下案头的工作,去卫生间,准备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脚刚离开,办公室里却立刻传来了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装毛清纯啊,家里有老公,在公司还勾搭小主管。”

“可不,我都撞见他俩多少回了,拉拉扯扯的。”

“我也见到过,真是骚。”

“人家仗着自己好看呗,装柔弱,要不咋能拿下陈锦阳呢!”

甲方有病!哈哈哈

这期标题写错错了吧,应该是2018年

第六章 2002年7月8日 星期一

2002 年 7 月 8 日 星期一

浔江省南惠县祖罗岛,一个偏僻贫穷的南方小渔村。

傍晚,十二岁的阿花正坐在海边捆冻带鱼,细碎腥臭的鱼鳞沾满了她的小手和小臂上,踩着人字拖的小脚丫上也布满了海藻和细沙,脚边摆着三个发黄的白桶,几个缠着黄胶布的泡沫鱼箱,还有一堆盘根错节的麻绳和渔网。

正值南海休渔期,阿花一家人已经两个月没有出海了,这让靠渔业生存的三口人的生活一下就拮据起来。这几个月,家里都是靠着从海上有养殖基地的渔民那里高价购入,再舔着脸加价卖到海鲜市场或者等着有人来收购。

要是往年,还勉强应付度日,可这几年随着“上岸工程”的逐步扩大,周边很多渔民投工投劳,也建起了一座座沿海工厂,直排废水,浊浪拍岸。而内地餐桌上的食客对海鲜水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这就让祖罗岛上的渔民,失去了收购者的信任,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贫瘠,贫瘠就代表着肮脏。

阿花从小就过着船海相连的日子,她身后二十几米处的海边,停留着一艘三米多高的小木船,那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她十岁便开始和阿爸阿妈一起出海,风浪难测,万千变幻,赶上离岸流和疯狗浪是常有的事,阿花几次都差点命丧深渊。没办法,这里的人都是如此,靠天吃饭,命如蝼蚁。

“吴秀花!”阿爸吴宿江醉醺醺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提溜着一瓶昨夜打来的小烧,另一只手隔着分不清是灰是黑的破烂背心挠着肚皮。他今年快五十,由于常年跑海,皮肤已经被墨色浸透,海风中的盐分把皮肤表皮吹得发蔫,干裂起皮,脸上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阿花扭过头,见阿爸又是这幅样子,不由得脸上有些厌倦,于是默默低下头继续捆鱼,只等着阿爸在喊自己几声没反应后,自然会有事说事。

“吴秀花!”

果然,吴宿江又喊了第二声。

这时,船舱里传来阿妈陈洁茹的咒骂,“侬娘个逼!日日格副死相,老酒鬼,侬咋勿早点去死啦!”

“吴秀花!”吴宿江也不说干什么,只顾着喊。

阿花加快了手中捆鱼的速度。

“弄完几捆嘞?”吴宿江边说边往女儿身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