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有些生气的,可沈霜见却想不明白,沈斯闲他为何生气,又为何再次横跨一千公里来到东林。
“兄长。”
沈霜见老老实实站在自己面前唤自己兄长的姿态,叫沈斯闲稍稍平息了心里翻腾的怒意。
他一把抓住沈霜见的手,不顾对方下意识的抵触,仔细的将袖子掀起,随后又撩起长发,检查了下肩颈的位置。
没有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沈斯闲也不知为何,竟真的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沈霜见这个迟钝又胆怯,却偏偏身负惊世美貌的弟弟没有惨遭毒手,还是该感慨谢惊回能够悬崖勒马,坐怀不乱。
沈霜见关机还未重启的手机,藏住了沈斯闲连续不间断的十几通电话,却藏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慌乱。
说不清到底是上次那个愚蠢的玩笑更可怕,还是这次的事情更荒谬。
可完全相同的是,沈斯闲还是像个傻子一样,驱车一千公里,在天亮之前赶到了东林市,来到了这座令他厌烦的小楼别墅。
身为兄长,他无法在脑海中构建出或许会发生的画面,他满身郁气的进了屋门,却始终没办法上楼一把推开门。
他该怎么做?
是该扯下这层荒诞的遮羞布,任由唯恐天下不乱的摄影组和舆论将这件事渲染到网络上。
还是作为兄长,亲自去捉自己亲弟弟的奸?
于是带着怒意的沈斯闲又被迫压下了那几分冲动,闭着眼,从清晨等到正午,直到等待沈霜见下楼。
沈斯闲,他大抵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傻,竟然连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