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吗?”
“福田啊。”
“福田?!”林珠噎了一口饭,快快嚼,把嘴里东西吞下去,“他住福田?然后每天来三次看我怎么样,那他难道就开车过来,看了我,回去,然后坐不了多久,就又开车过来,这样来来回回吗?”
“可能是吧。”施竞宇淡淡说一句。
“那不就一直在路上吗?福田离惠州这么远!”
“没办法啊,他是死脑筋,不然我爷那么大的家业也不可能栽在他手上。”
“不是吧!那你叫他不要来了呀,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嘛!他每次来,跟我说不过三句话就走了,我以为他住的很近!”
“没事啊,他在深圳也没事做。”施竞宇也好奇,打开手机看了看给施怀信的那辆车最近的里程数,确实数值在飙升。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跟他说真的不用再来了,我现在已经好全了!”林珠站起来,弓起手展示她的手臂肌肉,转一圈,跟参加健美比赛一样,“看!百分之五百健康。”
“没事。”施竞宇说,“我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带他到处走走,我看他在山上这么多年,也是憋坏了。”
这让施竞宇记起来,那几年,施怀信是怎么在周丹宁身边形影不离的。
施怀信太了解了,那种失去维纳斯的痛苦和害怕。
他知道这是在守护施竞宇的维纳斯。
??073(终)
“施竞宇家属?” 林珠冲到前面。 “是这样,病人病情进展非常快。现在已经出现了急性呼吸窘迫,我们给他上了呼吸机和ECMO,会尽全力,但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 施怀信的头发一夜全白了,被阿肯扶着。戴着的眼镜被口罩里挤出来的热气冲起了雾,他喘得很粗,“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吗?”他的声音沙哑发抖。 “ICU不允许任何探视,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抱歉。有任何变化,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林珠夺门而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不停翻阅,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 “喂,邱老师,我是林珠,施竞宇……” “喂,邹院长!麻烦您能不能帮忙联系……” “喂,吴总,上次您说您夫人是……” “喂,田主任,请问西院这边您能不能帮忙通……” “喂,林珠,你别急,这是张主任,我把施竞宇的情况跟他说了。”刘纯打来多方通话。 “林教授,我是张主任。病人的肺部CT我看过了,白肺范围确实很大,血氧饱和度非常不理想。他这种情况,高度怀疑是病毒感染触发了过度的免疫反应,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急转直下。” “那怎么办呢?张主任,可以转院去您那边吗?我这边ICU都不让我进去,我根本看不到他!” “现在病人情况极度危重,转院风险巨大,几乎不可能。而且西院的呼吸与感染科是权威,设备也是最顶尖的,你要相信这里的医生。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疗,家属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直到现在,林珠甚至都没有见施竞宇一面。 一切的源头清晰到残忍。 听泽阳说,回程航班上,那个坐在他邻座、后来被发现高烧的国际酒商。为了向这位对朔方紫兴趣缺缺的大买家再多争取一丝可能,施竞宇几乎全程都在侧身、靠近,竭力推介。纵使戴着口罩,在密闭的机舱里病毒依旧找到了肆虐的缝隙。 施竞宇下飞机之后被作为密接拉去隔离。隔离点是来自全世界各地还没来得及入境的密接,各式各样的变异毒株在封闭的空间里疯狂交换。 施竞宇最初只是干咳,还笑着在视频里安慰林珠“小意思,你男人壮得很"。但到了后几天就开…
“施竞宇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