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赧然,手捏着衣袖使劲揉搓着,

“哎呀,真是瞒不过老爷的法眼,竟知道我还给了魏郎君一封信。”

“我是老了又不是瞎了!你进来是胸脯鼓囊,现在却胸脯平整,那里不是藏着信还能有什么?”

苏判官不重仪态,两眼翻了个朝天白眼,对竹青敷衍之事略显不满。

竹青讨饶,带着讨好的笑意走到苏判官身侧,两手轻轻捶打苏判官的后背,

“哎呀,我的老爷心最善了,不愿做恶人,让这小两口能解相思愁。”

苏判官嘴硬还想说些告诫话语,舌尖不经意舔上了浮于上唇的辣色,想起今日吃的麻辣鸡爪,一时语塞,心里已然接受白瑶的孝敬,观魏弘简这几日的刻苦,不再坚定阻碍小两口见上一面。

但严师的风范依旧保持,他沉稳抚须,过了一会,才缓声对竹青道,

“明日你去丰乐楼相邀,说你家老爷欲在家中置办酒宴,一场皆是文人雅士的酒宴,要求甚高,问他们敢不敢接?”

竹青已然明白苏判官深意,两眼放光,

“好的,老爷!”

后又觉答得太轻易,没有拍好马屁,向前迈进一大步,搀着苏判官一侧,谄媚开口,

“老爷真的心善,这是同意让白姑娘来府上的意思了。”

苏判官嘴硬,抚开竹青的手,

“我那是给我这关门弟子结识友人机会,酒桌之上交锋更利,他家底薄,我行些便宜。”

竹青偷笑,

“好的,老爷!”

第19章 第 19 章 曲水流觞

“什么?!去苏府办酒席?”

白瑶接到钱掌柜的询问,衣带蹁跹,激动不已。

钱掌柜见其激动模样,双眉微微皱起,略带疑惑,便出言询问道,

“白肆厨如此,莫不是见过苏大人?”

白瑶眉眼弯弯,面若桃花,

“见过,我夫君是苏大人的关门弟子。”

钱掌柜拱手称赞,

“前便识魏郎君通身文采,气度不凡。未曾想竟是苏大人的关门弟子,失敬失敬。”

吕梧听闻,也来凑个热闹,

“前几年苏府神秘得很,只见里面敲敲打打,未曾有人住的样子。住在周围的人们,还以为是有钱人家嫌钱花不完,扔个响。没料想,今年苏大人行至云州县,县丞管事皆去拜访,只是不曾见着苏大人。”

“正是,如今苏大人设宴款待文人雅士,还选中我们丰乐楼,实我幸也!”

钱掌柜跟着补充道,一想到神秘无比,不曾见世人的苏判官,欲请丰乐楼作为款待宾客首宴,如此郑重,无与伦比。

想到这,他激动的揪掉一根胡子,疼得想龇牙咧嘴,后面强行忍住,眉间直抽抽。

白瑶见钱掌柜忍痛模样,不厚道地娇笑,笑声如银铃悦耳。

思绪一转,白瑶双眸愈加明亮,

“钱掌柜,我想到一个极好的点子,不坠文人之风,又能彰显丰乐楼宴席的丰盛。”

钱掌柜颇有兴致,手里捏着仅剩微少的胡须,做足文人思索模样,

“哦~请讲~”

白瑶招手示意钱掌柜附耳过来,听着白瑶的想法,钱掌柜眼放精光,神色飞扬,

“好好!正该如此,我这就去回复苏府,这桩生意我们丰乐楼接定了!”

说罢兴致勃勃离开,留下吕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神情迷茫,眼神痴痴地望着舅舅离开的背影,后如大姑娘上轿般,扭扭捏捏来到白瑶身侧,轻轻捶打白瑶后背,好奇地问道,

“师傅,你们这有什么说的,不能和我透露呀,咱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