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医是个年纪轻的,见他这样傲慢轻狂,顿时火气上头,“当本官乐意过来给你们瞧病不成?!”

既是军医,都是在军中有官职的,在百姓面前自称一句本官,也是正常。

“本官入伍十几年,生死之间,见过多少形形色 色的人,倒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猖狂之徒!将士们冒死在前线杀敌,断了胳膊断了腿都得不来一个军功,如今倒叫一个整日里咬文嚼字的读书人,抓了机会,几个月的时间成了顶头上司。”

他越说越恼,带了十几年郁郁不得志的怒意。

“这也罢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他不该这样羞辱我等!”

“如今,如今竟要给个商妇送药诊脉,当我们这群人是什么?”

“还有这些药材,你”

说到愤慨处,身旁同行之人拽了拽他的袖子,朝他的身后使了个眼神。

那军医下意识地转身,待看到远处快步走来,衣角与发丝皆被风吹得慵懒凌乱的李渊时,话卡在喉咙里,再说不出半句抱怨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