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为他让出一个空地来。

玄璟渊露骨的双手，撑着地面，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今年长得特别快，抽了条一样，已经比云清絮都要高了。

如今，他看着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边的云清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顿了顿，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哑声问道。

“娘，你为什么要躲开我？”

云清絮不知怎得，心头陡然一晃。

呼吸停滞，一种无法控制的痛，在胸腔蔓延。

那声娘……

是在叫她吗？

叫娘的语气，真的好像渊儿啊……

可是……渊儿死在上辈子了。

而如今出现的这一道声音，似乎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

好像是那位少年天子的声音，但云清絮又觉得不可能。

天子高座金銮殿，怎会出现在这河北的小镇里，又怎会叫她娘亲？

一定是她记混了。

云清絮退后两步，有些慌张的扶着如意的胳膊，空洞的双眼循着声音看向玄璟渊，苦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