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预感,他和她永远的错过了……

“三爷,我们回府吧。”

绿芜娇柔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眷念与温柔。

一旁的蕈月看到这一幕,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道:“你们若要郎情妾意,出门右转去,不要在我们府里上演活春,宫!”

绿芜面色一变,瞪向蕈月,“你闭嘴。”

“侮辱我可以,不要把三爷也带上,京中谁不知三爷品行高洁,岂容你来污蔑?”

“蕈月,你莫要忘了,你我……”

下一刻,如有实质地带着杀意的眼神,从蕈月眼中刺过来。

她一身红衣,眉眼锋利如削,“绿芜,你我从前是有些渊源,但既然你的卖身契已迁,你的主子也换了人,从前的事就都忘了吧,从前的性格,也都尽量收敛了。”

“省得将来,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了自己……害了他人。”

话中带着警告。

警告她投奔侯府之后,谨言慎行,不要泄露从前的身份,更不要泄露主子的秘密。

否则,后果自负。

绿芜柔情似水的眸光也顿了顿,眼神一闪,“不劳你费心。”

“跟了三爷,奴家自会规规矩矩做侯府的下人,前尘往事,尽都忘了。”

二人彼此对视,眼神相错,深处尽是锋机。

……

云清川傍晚才回府。

回来时,不仅自己衣襟染血,狼狈至极,还带了一名玄衣男子,那男子失血过多昏迷了,是被云清川抬回来的。

一进院子,云清川立刻吩咐,“快,将大门锁上,台阶处的血痕处理干净。”

在院中扫雪的蕈月见状,急忙迎了过来,帮忙扶住那昏迷的男子,等看清那男子的容貌时,神色骤变。

“这……这是……”

受伤的竟然是连雍!

蕈月来不及多问,急忙一起将连雍抬入后院的客房中,将人放平之后,揭开他的外衫,看到那刺入胸口的羽箭,还有那凝固的血液的血液上萦绕的蓝光,惊呼出声。

“这箭尖有毒!”

云清川面沉如水,难看至极。

“今日在城墙悬挂头颅之事,惹怒了摄政王,玄翼那疯子表面上搜查当值的军官,重罚值守的士兵,实际上暗度陈仓,顺着地道寻到了连兄的私宅处……”

“院子被烧了,私卫也死的死伤的伤,不过好在他们都吞服有毒药,被抓之后会咬舌自尽,也不会泄露什么消息。”

“我赶到的时候太迟了,连兄已经中箭。”

“虽及时将连兄救了出来,这箭也并未刺中心脉,但箭尖上淬了毒,才导致连兄昏迷不醒……”

“摄政王的追兵还在追人,只怕一会儿便会挨家挨户搜过来,门口的血渍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好。”

……

门外。

云清絮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冷风吹来,吹的她手指又疼又冷,可吹不去她眼底的惊骇。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迟迟未语。

兄长回府时,她并未睡觉,而是在整理铺子里的账册。

这几日她虽然没在京城,但铺子还在柳叶的打理中,除此之外,又请了一个帐薄先生,店里的货已卖出三分之一了,上万两银子的生意,她需要盘对一下帐薄。

盘到一半,听到了兄长的声音,正要和兄长打招呼,却看到兄长背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去了客院。

那男子她认识,在越秀楼中,曾有一面之缘。

正是当日和兄长一起去越秀楼的异族男子。

她心下担忧,便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