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我奶奶,我奶奶来了!”
福宝急得不得了,可是高邮差就是不让她走。
“带好孩子。”赵处长铁青着脸,吩咐高邮差一句后,径直下了楼。
楼下,刘四柱总算赶来了,他也没想到他妈关键时候搞得跟脱缰野马一样。
“高、高县长。”他跑得气喘吁吁,主要是心里十分害怕,说起话来磕磕碰碰的的,“我、我们是来道、道歉的。”
“虽然不知者无、无罪,但是我三嫂确、确实过了。”
刘四柱越急越结巴,这也是应该的,他毕竟是个家庭妇男,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跟县长说话。
亲娘哟,怎么就这样了,天老爷这不是难为他吗。
刘四柱说着说着都想哭了。
刘老太大为嫌弃,觉得这个儿子果然不中用,这磕磕碰碰的实在上不了台面,不愧是能当人家上门女婿的人。
她手忙脚乱爬起来,接过刘四柱手里的篮子:“高县长,你看,你快看看,这都是我种的菜,可新鲜了,才给你摘的,还水灵灵的呢,底下还有大鸡蛋,这都是我自己养的鸡,鸡子吃虫子生的蛋,特别好,福宝就是吃我这个蛋才长这么好的。”
说着说着,刘老太悲从中来,号哭起来:“我们对福宝,那可是真心的啊,是掏心掏肺的!”
“高县长,你到我们松梗大队问问,你就随便拉个人问问,问他们刘老太是不是偏心福宝,那肯定是啊。我疼福宝,我只疼福宝一个,我亲孙子亲孙女,我都不疼的啊!”
这是真的,高县长听得却直皱眉。
刘四柱暗道不好,连他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呢,怎么妈突然就跟失心疯了一样,在楼底下把人家高县长家里的丑事都说出来了啊,还这么大声,一副生怕别人听不到的样子。
他一个眼神扫上去,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楼上的窗子都打开了,家家户户都摆出了吃瓜的姿态。
……凉了啊!
刘四柱眼前一黑,恨不得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赵处长终于赶到了,她疾言厉色道,“你们讲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刘四柱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说了。
刘老太倒是脸皮有城墙厚,拿着篮子颠颠过去:“县长夫人……噢噢,不是,赵处长,这是我给你们带过来的菜和蛋。”
赵处长抬头也往楼上家家户户扫了一眼,然后肉眼可见神色更难看了几分。
“有什么话不要在这里说,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家属院一个安静的小亭子里,四个人坐下了。
高县长的脸皮子八风不动,赵处长一脸的不高兴,刘四柱坐立难安,只有刘老太舔着老脸陪着笑。
“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赵处长并不想听她的长篇大论。
刘老太立刻又把她的无辜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开始老泪纵横。
“行,你不知情,我晓得了。”
赵处长准备起身,刘老太又拦下她,“还有呢,还有呢。”
接着刘老太把她对福宝怎么掏心掏肺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行,我记着你的好。”
赵处长抬脚要走,哪知道刘老太跟神经病发作一样,依然不让她走。
赵处长抬眼看向她。
刘老太一脸的羞臊:“赵处长,哪里用你记着我的好,你说这样的话,就是折煞我了。”
赵处长继续看着她。
果然,刘老太开始说“但是”了,“但是高县长、赵处长,我这里有个问题……你们能不能不记我们老刘家的仇啊。姚静现在都到局子里去了,我们一家子其他人是无辜的啊,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