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江隐左耳进右耳出,专心捡东西。

祁景从上铺跳下来:“行了行了,快帮着捡吧,要是被抓住了,咱们都是共犯。”

瞿清白和陈厝欲哭无泪,只能蹲地上帮着捡,祁景把一个灯台塞回箱子里,忽然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东西。

那东西是件衣服,被垫在青铜器下面,可这件衣服……

他拿起来,仔细翻看,越看脸色越不对了。

陈厝看他僵住,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哦,这不是你那件球衣吗,七号,我还记得,哈哈,你大老远拿……拿……”

他的话慢慢说不下去了。饶是以他粗大的神经,现在也能看出来,祁景的衣服是从江隐箱子里跑出来的。那要说它是自己跑进去的,肯定没人信。

也许瞿清白还不会多想,可陈厝作为一个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已经脑补出了非常多少儿不宜的东西,他几经权衡,终于还是决定当一个缩头乌龟。

车厢内的气氛极为尴尬,祁景抬起头,和江隐对视了一会,脸色几经变换,终于一把拉开车厢门,拂袖而去。

第65章 第六十五夜

祁景疾走到火车的吸烟处才停下来,手里还攥着那件球衣。

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但一个正常男人被室友偷偷藏起自己的球衣……感觉总不会太好吧?

身后有些声响,祁景回过头去,就见江隐立在车厢处。

他深吸了口气,手中球衣松了又紧,终于道:“是……不小心拿错了吗?”这种自欺欺人的事真不像祁景干的,他应该怀疑他,质问他,疏远他,但……那是江隐啊……

偏偏这人还不领情,只看着他,一语不发。

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想撒谎了。祁景真要抓狂了,江隐是不是缺弦少筋,这种尴尬的空气他都感受不到吗?

祁景羞愤交加,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咬牙道:“江隐,你是不是……”

“祁景。”江隐忽然叫了他一声。

祁景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警觉的竖起了耳朵。他想说什么?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隐说。

说完他就走了。祁景一个人楞在原地,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哪样?江隐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这个人总是话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他难受吗?

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祁景回了卧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