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瞿清白那个没心没肺的正缠着江隐问东问西,他也对江隐是白泽这件事很感兴趣。

“江隐,你真的进过秦始皇的墓吗?”

“没有。秦始皇地宫里全是水银,进不去。”

瞿清白有点疑惑:“那他们怎么传的那么神?说你进去过帝陵?”

陈厝“嗨”了一声,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越有名是非越多,这你还不知道。”

江隐沉默了一下:“始皇墓旁有大大小小四百多个陪葬坑,我倒是去过几个。”

瞿清白瞪大了眼睛:“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画像砖。”

陈厝浮想联翩:“我听说一块秦砖价值连城,你有没有……”

瞿清白打了他脑袋一下:“那是文物,要上交国家的。”

陈厝直笑:“还上交国家呢,你现在封建迷信盗墓刨坟倒卖文物都占全了,我把你上交国家让你牢底坐穿信不信?”

他俩又开始拌嘴,江隐和拉门进来的祁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祁景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你看他你看他,心虚了吧!还说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他眼睛都恨不得粘我身上的!

在有些诡异又十分和谐的氛围中,他们终于回到了北京。

真是恍如隔世,没有黑漆漆的阴森墓室,没有危机四伏的道观,没有心怀叵测的人,只有干干净净的大学校园。

办理完了一通手续,挨了班导一通臭骂,再上课的时候,梁思敏凑过来笑问:“祁景,你们去哪了?七天假期都不够你们浪?”

陈厝装模作样的叹气:“没办法,实在是乐不思蜀,要不是班导太凶,我们还想再玩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一脱险,这人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其实别说十天半个月了,再多待几个小时他都受不了了。

祁景不怎么说话,他在专心补笔记,梁思敏一只纤纤素手帮他按着本子,把笔记借他抄。他们专业好,课业重,落了这么多天课,笔记厚厚一沓,祁景笔走龙蛇,已经抄完了大半。

陈厝支着脸,叹了口气:“唉,校草就是好,还有人借笔记抄。我们这些就没人疼了。”

梁思敏脸一红,祁景头也不抬的说:“等会自己去复印一份。”

陈厝笑了起来:“乖乖,能给我讲讲就更好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梁思敏见祁景还是专心抄笔记,不由得咬了咬唇。她作为系花,功课好长得漂亮,妥妥的女神级人物,不少人把她和祁景往一块凑,她自己也有点那个意思。

可是祁景不知道是太直男还是对她无意,总是那么冷淡,让梁思敏十分挫败。可能猫系男子就是这么难追?原本还以为上次的舞台剧能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谁知道她直接断片了,之后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还连着感冒咳嗽了好几天。

忽然想到了什么,梁思敏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说:“喂,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

陈厝问:“哪个?”

梁思敏悄悄指了指后面:“关于……江隐的事。”

祁景这才抬起头来。江隐没和他们坐一起,瞿清白是外专业的,回来后也忙得焦头烂额,江隐就又和以前一样,孤零零坐在了最后排。

他终于开口:“他有什么事?”

梁思敏压低了声音:“就是论坛上那事啊。江隐又去gay吧了。”

陈厝一愣,随后都要笑出来了:“不可能!”江隐这些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在墓里出生入死,要是还能分身去gay吧泡男人,他这就不是一般的牛逼了。

梁思敏见他不信,有点急了,掏出手机来点了几下,把屏幕亮给他们。

“你们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