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加紧了改朝换代的脚步,手下一帮鹰犬爪牙,日夜翻阅典籍,筹备禅代事宜。
只可惜,大唐各大藩镇割据已有百年,朱温就算是禅代了帝位,坐上了龙椅,也不一定能令各藩镇臣服。
第一个站出来声讨他的是幽州节度使刘仁恭。
刘仁恭原本只是幽州一个都将,因与幽州节度使不合,被迫逃亡到河东,投靠李克用。
后来他借李克用的兵马杀回幽州,谁料他占据幽州后,却背叛李克用,投靠了朱温。当年朱温兵围晋阳,他竟然也派兵襄助。
现在,刘仁恭势力越发坐大,见朱温准备称帝,刘仁恭当然不服,发出檄文声讨朱温弑君窃国之罪。
朱温大怒,立刻点起大军北上征讨刘仁恭。
刘仁恭连吃败仗,不得已向李克用求救。
李克用当然拒绝了。
“当初他出兵帮朱贼打晋阳的时候,如何不想一下,有朝一日若他的幽州被围,河东会去救他吗?”清姿听李存勖说起此事,冷笑道,“天下居然有脸皮如此厚的人,还有脸来向河东求救!”
李存勖却笑着摇晃一根手指头:“我已经建议父王出兵救幽州,毕竟刘仁恭打的是诛杀国贼、为天子复仇的旗号,咱们若不出兵,道义上说不过去。”
“可是……”清姿难以置信地望着亚子哥哥。
李存勖宝石般的黑眸闪着霸气自信的光芒:“虽然我们答应出兵,但不是直接去救幽州……”
清姿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围魏救赵?趁朱贼重兵调去幽州,咱们去打潞州?!”
潞州一线的战事最近陷入了胶着,年节时,周德威曾经攻陷潞州辖下的泽州,朱温立即加派兵马又将泽州围住。
现在潞州还在梁军手里,泽州虽然夺回来,却又陷入重围。
“清妹真聪明!”李存勖满目欣赏地赞道,一把将清姿横抱起来,倒入了床帏间。
“哎,我还在守孝!”清姿一边躲避他雨点般落在脸颊和脖颈的亲吻,一边用力抓住衣襟,不让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到处游弋。
“我不碰你,就亲一亲你。”李存勖将脸伏在她的鬓边,迷恋地嗅着她醉人的体香,拥着她侧躺在床上,“对了,父王已经定了出征人选,我过两日要送大军出征,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作甚?”清姿窝在他坚实宽厚的怀抱,他只穿薄薄的白绢中衣,袒露出白皙如坚玉的胸膛,胸口挂着她十二岁那年送他的玉坠。
“去见你最崇敬仰慕的男子啊,这次是他领军出征哦。”李存勖蹭着清姿脖颈处细腻柔滑的肌肤,被闷住的嗓音带着顽劣的坏笑。
“大太保领军?”清姿一翻身“啪”地打了李存勖手臂一下,眼里秋波流转,娇嗔道,“什么我最崇敬仰慕的男子?我最崇拜仰慕的是你父王!”
“啊,不是仰慕我义兄就是仰慕我父王,为何就不仰慕为夫?”李存勖笑着将她搂到自己身上,乌黑眼眸流动着星辰大海般的辉光。
“那要等到你领军打仗,沙场建功的时候。”清姿纤长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着迷地望着他泼墨般的长睫,和莹澈瞳眸中倒映的自己。
“父王母妃都不许我上战场,我有何办法?围魏救赵、攻打潞州的计谋是我出的,却让大太保领军出征,气不气人?!”李存勖孩子气地恼怒道,一把将清姿从身上掀下去,气哼哼地翻过身不理她。
清姿半撑起身子从后面扒着他的肩臂:“亚子哥哥,别急嘛,日后有的是机会横刀跃马!”
见他不理,又调皮地朝他耳后吹气,李存勖终于撑不住笑起来,一翻身就压住她:“再撩我,我将你就地正法,什么守孝,我可不管了!”
“哎,亚子哥哥饶命!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