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得以平稳。

寂寥的夜里,感性与理性相互碰撞,冒出如刀刃摩擦般的冷光。

过了良久,男人扬唇,一股笑意由内而外溢出来。

承认吧。

他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陆漾这一觉睡得昏沉,梦境像是碎片一样凌乱,她想睁眼,眼皮却像粘住了,乏重而掀不开。

知道她很晚才睡,陆明屿和江砚舟都没有打扰她。

次日,下午一点多,电话铃声响了,陆漾才缓缓睁开眼。

她浑浑噩噩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稍稍清醒过来。

“宝贝,想我没?”

“……”

陆漾又扫了眼通话中的人,没错,就是叶瓷星,“姑奶奶,你打错电话了?”

“没错啊,你就是我的宝贝。”叶瓷星躺在盛誉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却对着电话一口一个宝贝,“军师宝贝,陆漾宝贝,漾漾宝贝,不管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宝贝。”

陆漾摁了摁太阳穴,“……靳曜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好了,他最近搬到赛车场住了,等学成归来给我下战书,没时间应付其他事情,至于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我查过了,他背后团队是秦诀选的。”叶瓷星说,“不过好奇怪,秦诀作为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却跑去给费氏集团的掌权人费臻做小小秘书。”

陆漾虽然不会赛车,但她会扒马甲,赛车界不败神话靳曜曾在一次比赛上输给过一名名不经传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叶瓷星。

叶瓷星天之骄女,不张扬,不邪肆,自在过日子,用一句话来概括,大抵是人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全是她的传说。

叶瓷星几近全能,一身傲骨谁也瞧不上,却唯独偏爱陆漾一个朋友。

盛誉觉得他要是敢得罪陆漾,叶瓷星分分钟就能把他甩了。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不及朋友一句话。

“费臻,我应该见过他。”陆漾躺下,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近耳朵,“外公做无国界医生时,曾救过一位军人,那个军人是费臻的父亲。”

“嚯,还有这种渊源!?”

“渊源是他们那辈的事情了,费臻现在是商人,无往不利,是敌是友还分不清。”

“也是哦,那裴以雾呢?”

“她没什么坏心思,不用担心。”

叶瓷星张开口,吃了盛誉递过到嘴的草莓,“江砚舟呢?”

陆漾呆呆望着天花板,沉默了半晌,才说:“他要疯了。”

“什么!!!”

叶瓷星惊得直起上半身,头磕到盛誉的下巴,看到他生疼摸着下巴,她凑过去,敷衍吹了吹就走到别处打电话了。

盛誉:“……”

叶瓷星问:“真疯,假疯啊?”

陆漾轻而缓地吐了一口气:“真的吧。”

她有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心思越加深了。

“我马上去云城!”

“嗯?来做什么?”

“保护你啊,疯子会咬人,哀家的军师可不能受伤。”

陆漾笑了,“钮钴禄叶瓷星?”

“别笑了,这还笑得出来。”叶瓷星蔫茸茸,片刻,又打起精神来,“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总之别把陆漾搞没了,谁敢搞军师,本姑娘和他势不两立!”

有新的来电,陆漾眯起眼,发现是盛誉,她调侃道:“你的竹马来追杀我了,你去和他势不两立吧,挂了。”

窗帘拉紧,屋内一片昏暗。

陆漾思绪飘回了昨晚,她和江砚舟说她的事情,不是为了拒绝他,而是想和他说

他和顾离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