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毕竟这陈平安是大人破例准许参加科试的,大人还是耐下心来向他?们解释几?句吧。”两位司业一齐劝道?。

赵祭酒好半晌才压下火气,令人去陈家把陈平安找来。

敬一亭轩敞的庭院之中,聚集了上百名监生,正在乱哄哄地吵架。

郭琦站在人群中央,一派舌战群儒的架势,据理力?争道?:“陈部堂只是个兵部侍郎,若是祭酒大人营私,也该先取我这个吏部尚书的儿子才对。”

有人说,这只能证明郭尚书高风亮节,无法推导出陈平安和吴监生是凭真才实?学考中的,更何况陈平安跟太子有过命的交情,岂是一个尚书之子的分量可比。

郭琦气得面红耳赤,扬言要找人弄他?!

“祭酒大人出来了!”

正在闹事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刚刚带头挑事的监生也成了扎嘴葫芦,没了声音。

“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赵祭酒脸黑得像锅底。

这时一个被黜落的监生站出来,小声说道?:“我等只是想知道?,若说吴师兄此前运气不佳也就算了,为什么陈平安连文章不能成篇,却可以考中第二?”

赵祭酒反问?:“谁说他?不能成篇?”

“他?自己?说的。”

“他?让你跳河你跳不跳?”赵祭酒反问?。

“我……”

赵祭酒冷哼一声,令人将吴监生和陈平安的文章张贴出来。

“那个谁,你过来念!”赵祭酒道?。

“那个谁”正是他?刚刚在考场上斥骂责罚的监生,文章写得狗屁不通,带头挑唆闹事声音最?大,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去,其实?监丞早将这几?个人的名字记下来了。

此人站出来,硬着头皮念完了四篇文章,众人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已有部分监生打起了退堂鼓。

读书读到这个份上,即便写不出好文章,鉴赏能力?总还是有的。

这时又有一人站出来:“大人在科试之前特意见过陈平安。”

言下之意,赵祭酒有泄露考题之嫌。

赵祭酒一股怒火窜上来,极想把此人揪出来扔到绳愆厅好好收拾一顿,但是不行,因为此人是徐谟徐阁老的长孙徐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