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做,公然调查父皇欣赏的人,他是何居心?
要想营造慧眼识人的巧合,只?能舍近求远。
陈敬茂倒是想了个办法,以寻亲唯由,行贿顺天府的户房书吏,帮忙从辖区内常住人口中找一个叫做“平安”的人,把姓名?、生辰、籍贯都抄录了下来。
反正他的确有个亲戚叫陈平安,即便?以后?有人问起,他也有话搪塞。
结果那实诚的书吏直接给了个花名?册。
高泰打开那道劄子,越拉越长,越来越长,至少有他等身那么高,嘴里咕哝着:“怪只?怪这名?字太俗,在?大街上喊一声,狗都有回头的。”
陈敬茂笑道:“俗是俗了些,我有个远房侄孙也叫这个名?字,你还别说,他父亲是国子监司业。”
高泰一下子瞪起眼来:“莫非……”
“那孩子才五六岁呢。”
陈敬茂是少小离家,哪里记得清南陈家的孩子各自几岁,陈琰进?京后?从未拜访过他,听说会试时被人陷害了,本想登门问候一下,可人家全然一副不想来往的架势,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纡尊降贵”。
他说完,屋里的几人都笑了,五六岁的小孩儿,识字了没有?怎可能让皇帝另眼相看呢?
陈敬茂叫来两个王府官员帮忙,仔细分析这份名?册。
“去掉家贫不识字的,十二岁以下的,六十岁以上的,再去掉在?京的官员和?女人。”陈敬茂问:“还有多少?”
两人直接将名?册铺在?地?上,一番涂抹:“还剩二十二个。”
“陛下这段时间只?去过国子监,有没有国子监的书吏或监生?”陈敬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