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盐的六七品官员们议论纷纷。
“下个月就要廷推了,这个紧要关头离开?中枢,杨尚书?半生苦功注定白费喽。”
“修完皇陵不是还会回来吗?”
“别?天真?了,介时给他个南直隶的尚书?,明升实贬,打发?到清水衙门养老。”
“据说是这次年考的题目得罪了陛下。”
“非也非也,凡事切忌只看表面。”
“那你说个深入的。”
“陛下执意出兵晋南,不少官员纷纷上书?反对,所以陛下此举暗含杀鸡儆猴之意。”
又有人低声道:“杀鸡儆猴杀得是鸡,不是猴……”
陈琰从听?到这个消息时便一直保持沉默,这句话倒让他微嗤了一声。
有一侍读学?士从外头经过,实在听?不下去?,探头呵斥:“凭你们几个,也敢私窥圣意,妄言朝政?”
众人便噤若寒蝉,一整天不敢议论此事。
第二天再说。
……
陈琰回到椿萱胡同,葡萄藤已经长满新绿的叶子,青涩的葡萄隐匿其中,静待成熟之机。
平安带着阿蛮、小福芦,踩着竹凳挎着篮子,在花圃里?摘酸角。
石桌上摆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平安扔下篮子拉着老爹坐下,请他洗手吃西瓜,还剥一颗酸角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