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嫂子笑的前仰后合,周姐也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笑得直拍桌子。

“这还不算啥!前几天我家乐乐在院里墙根那儿撒尿,绵绵举着小铲子就过去了,说男孩要注意自己的卫生,不能随便让人看见,愣是把乐乐赶到猪圈后头去了。”

满屋子的笑声差点掀了屋顶,苏清禾觉得欣慰,又好气又好笑:“我平时倒是嘱咐过几句,却不知道这丫头把话记在心里,干出这样啼笑皆非的事情。”

“这就是天生的机灵!”龙龙妈打趣道,“说不定是景勋教的,怕自家闺女被小子们欺负了。”

正说着,院里传来绵绵的声音,小姑娘一溜烟儿地跑了过来。

“妈妈,爸爸给我买糖吃了!”

小姑娘穿着桃粉色的棉袄,手里攥着水果糖,见了这围坐的一圈人,一人分了一颗过去。

“好东西不能独享,分给你们一起吃!”

龙龙妈笑着把糖接过来,想起刚才的对话,忍不住打趣:“哟,谢谢绵绵,你咋不给龙龙留一颗?”

绵绵的眼珠转了一下,眨眨眼:“平时也给了的,他现在不是不在吗?”

苏清禾笑着把绵绵揽进自己怀里,这丫头被教得性格大方,同时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很骄傲。

众人又笑开来,周姐笑着捏了捏绵绵肉乎乎的小脸:“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绵绵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是爸爸跟我说的,男孩女孩要分开洗澡,也不能在一起睡觉。”

几个婶子互相看了一眼,乐得不行。

其中一人开口:“男生女生不能睡在一起,那你爸爸怎么还和你妈妈睡在一起呢?”

绵绵低下头沉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苏清禾又气又笑,拉着绵绵往屋里走:“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跟我回屋去。”

身后的笑声追着她们,暖融融的,像火盆里跳动的炭火。

与此同时,老家派出所的季风正骑着自行车,往霍景勋老家的村子赶。

他揣着一肚子气,霍景勋对亲妈那么冷淡,肯定不是啥好人,他得搜集证据,让领导评评理。

他那两块钱绝对不能白掏!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大爷正蹲在石碾子上抽旱烟,见季风穿着警服,都直起了身子。

季风掏出本子,笑着问:“大爷们,我想打听个人,霍景勋,你们认识不?”

“咋不认识!那是俺们村飞出去的金凤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爷猛吸了口烟,“这小子,从小就仁义,那年我家老婆子生急病,半夜三更的,是他帮忙套车往公社医院跑,三十多里地呢,整夜都没睡!”

季风没想到乡亲们对霍景勋的评价这么正面,手里拿着的笔差点掉了。

“他……他对家里人咋样?比如他母亲张秀梅?”

“秀梅啊……”大爷们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景勋对她够好的了,以前在部队,津贴全寄回家,后来转业当公安,也没亏待他娘,倒是秀梅,总嫌景勋寄的钱少,还总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和那位大娘说得咋一点都不一样?

照这么说,霍景勋身上不仅没有污点,还光明磊落?

季风顿时觉得不对。

“那他大哥大嫂虐待张秀梅的事,是真的吗?

“放狗屁!”旁边一个扛着锄头的汉子路过,听到这话就急了,“村里谁不知道霍景国是个闷头汉子,平时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在家里面对老娘媳妇一句话都不敢说,平时有啥吃的穿的也是尽量供着家里人,更不敢亏待了老娘,天天白面馒头伺候着,还要怎么伺候才算不亏待?”

这下季风彻底傻眼了。

这趟过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