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夫人见状,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楣夫人给旁边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等中年男子藏匿起来后,这才上前将院门打开。
沈长宁瞧见楣夫人站在院落中央,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笑。
“楣夫人,这般费尽心思,故意把我娘的荷包留给乞丐引我过来,你想要什么?”沈长宁迈进门槛,笑意盈盈地道,“总不能今日当真只是请我过来聊天的吧?”
“说吧,怎样才愿意告诉我,杀死我娘的凶手!”
楣夫人表面上是派那个乞丐撞她,事实上,她早就猜到乞丐或许根本奈何不了沈长宁。
这个荷包,是楣夫人故意留给乞丐的。
否则里头,不会正好夹着那张让沈长宁来赴约的纸。
“哦呵呵!”楣夫人掩住唇角满是讽刺,“你很聪明,但也天真的很!你身上可没有东西值得我稀罕,我喊你来,自然是要你的性命!”
沈长宁眸光一沉,“所以你并不知道杀我娘的凶手?只是用我娘的荷包给我下套?”
“我知道啊!我可是跟凶手熟悉的很啊!日日跟凶手同床共枕呢!”楣夫人嗤嗤地道,“否则你以为我手里怎么会有染着你娘毒血的荷包?”
“毕竟这玩意儿,当时可是应该跟着你娘其他遗物t被一同销毁的。”楣夫人啧啧地道,“是我觉得这玩意儿或许留着以后能够用来拿捏你,所以才偷偷藏起来。”
“果然,今日派上用场了不是?”
沈长宁怔了怔,眼底顿时浮现出不可思议,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讲清楚!”
“既然你死到临头,我不妨告诉你。”楣夫人笑的肆意痛快,“杀害你娘的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的亲爹,丞相大人!”
“他为了得到你娘私藏的一座宝库,各种对你娘威逼利诱!”楣夫人幽幽地道,“甚至...在你娘的膳食里面下毒!可惜你娘那个小贱人嘴巴紧的很,哪怕到死,也没说出宝库的位置。”
沈长宁面色一片惨白,她怀疑过很多人可能是杀害她娘的凶手,甚至怀疑过楣夫人和沈婉柔,独独没有怀疑过丞相。
毕竟听春楠说,至少在她没出生前,她爹娘的感情非常深厚。
整个南梁,至今都流传着丞相和前夫人颜氏的一段佳话!沈长宁一直以为,她爹娘是真心相爱过的。
没想到...
“怎么?很意外?”楣夫人瞧着沈长宁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畅快,“你以为丞相那个薄情的人,真的会喜欢谁吗?”
“他对你娘好,不过是看在你娘的美貌!以及...那座宝库!”楣夫人恶狠狠地道,“当初丞相早就跟侯府嫡女有了婚约,二人早就暗中私定终身,有了肌肤之亲!”
“要不是因为你娘那张脸和她守着的东西,丞相怎会违背誓约,转而娶了颜氏那个贱人!”
沈长宁冷冷地道,“明明是侯府嫡女病逝,我爹才娶的我娘,你讲的话,真假犹未可知!”
“病逝?”楣夫人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愈发浓烈起来,“当时的丞相还未曾封相,但已被先帝重用,前途一片大好。”
“他娶颜氏而破除对忠勇侯婚约,抛弃已经失去名节的侯府嫡女,对他名声损坏极大。”楣夫人幽幽地道,“于是他找到忠勇侯嫡女,想让她假死来保全他的一切。”
“丞相以天地立誓约,扬言等取到颜氏的宝库后,亲自了结颜氏,再娶侯府嫡女。”
“忠勇侯府嫡女对他一片痴心,便答应丞相的要求。”楣夫人说着,已经泪流满面,“虽然他表面的夫人是颜氏,但暗中一直跟忠勇侯嫡女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