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眸子中隐隐有苦涩闪烁。
沈长宁从前体质明明不差,都是在摄政王府伤的,才会变成这样吧。
“本王去看看你的药,你先睡吧,药好本王会喊你。”容冥偏转身形的时候,眼眶已经发红,他不想让沈长宁看到他这副样子。
尤其...容冥害怕沈长宁知晓他已经认出她以后,又要跟之前一样从他身边逃离开。
他已经丢过沈长宁一次,实在是不愿意再遭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沈长宁望着容冥走进里屋,低眉扫过旁边的黄油纸包,微微抿唇。
门外,容冥见老大夫守在药炉旁边,接过老大夫手中的扇子,那素来幽然肃杀的气息竟然意外柔了些,“老人家,我来。”
老大夫怔愣片刻,随即看着容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年轻人,你有求于我?”
他看这大半辈子人,一眼就能知道容冥并非泛泛之辈。
刚刚进药铺的时候,这人面相比外头寒冬腊月的天儿都冷。
现在突然这么温柔,不对劲。
“算不上,只是有些问题问问老人家。”容冥视线扫过外屋的方向,低低地道,“那位姑娘的身子该如何调理?”
“调理?”老大夫先是疑惑,但话刚一出口,他连忙反应过来,咳嗽道,“按时喝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