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容冥蹙眉道,“就没有...别的需要交待的?”

老大夫对着容冥看了又看,认真地道,“也有。”

“老人家请说。”

“她这病,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事。”老大夫严肃道,“年轻人,听见没有?你能力很强,我明白,所以更加不能闹她。”

“否则,要出人命!”

容冥心中愈发不解,刚打算发问,听见这话,俊逸的容颜霎时就惨白一片,“这么...严重吗?”

还好,之前龙凤契约发作的时候,他及时吃下解药,要不然...

“废话!这哪里是能开玩笑的事情!”老大夫白眼一翻,“年轻人,牢记啊牢记!”

容冥捏蒲扇的手都开始微不可见的有些颤抖,知晓沈长宁可能有危险,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慌张过。

“大夫,她这病,能不能治?”容冥眼尾猩红地道,“只要能治她,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嗯...”老大夫瞧容冥担心沈长宁的样子不像作假,悠悠叹气地道,“不跟你讲了吗?按时吃药!约莫三个月左右,她的症状就会慢慢减轻,直到消失。”

“但是你得保护她九个月,九个月内,那位姑娘不能磕着碰着摔着。”老大夫苦口婆心地道,“熬过这段时间,她病自然就好了。”

九个月...容冥心中顿时有了盘算。

这段时间,他必然得寸步不离地守着沈长宁才行。

约莫一个时辰后,待容冥端着药碗出去的时候,沈长宁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不适,纵然是在梦中,沈长宁露在面纱外的眉头都轻轻皱在一起。

容冥顿时生起一丝心疼,指尖轻轻摩挲沈长宁的额间。

结果,那一刹那,沈长宁突然睁开眼睛。

空气中有瞬间凝滞。

“你干嘛!”沈长宁差点没跳起来,瞪眼道,“王爷,你已有家室,男女授受不亲!”

“...你脸脏了,本王替你擦擦。”容冥神情清淡,尽量不让沈长宁看出破绽。

脏了吗?沈长宁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茫然和怀疑。

“你的药。”容冥适时把手里的药递给沈长宁,企图赶紧掠过这个话题。

沈长宁视线扫过容冥,接过那碗药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看没有问题后才放心喝下。

容冥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逝的警惕,墨色的眸中有一丝黯然闪过,然后便没有再开口,转身迈开步履。

沈长宁如今应该极其怨恨他,再留在那屋子里,她这晚怕是睡不好。

今夜,他就在外头守着她吧。

沈长宁眼看容冥离开,悬着的心也微微落下,重新躺回软榻上,掌心轻轻在小腹上摸摸。

“辛苦你了。”沈长宁柔柔地道,“在这先歇一夜,左右离东城郊也没有多少路程,明日就不骑马了。”

透过半掩开的窗户,她斜睨透进来的一抹月色。

殊不知,外头的男人跟她隔着一面墙,正在一同望月。

相距甚近,不知甚近,各有所思。

一夜无话,沈长宁清晨起来,跟老大夫告别后,拿了几副药就走出药铺。

老大夫正在挑拣药材,忽然门口折射进来的光被遮挡住。

“大夫。”容擎笑意浓郁地问道,“那位姑娘在你这药铺住了一晚,她抓的什么药?生的什么病?”

他本来只是想探究一下颜宁,顺道阻止颜宁带李祯回帝京。

否则就凭四哥手底下那几个废物,实在难以办成事。

只是令容擎没想到的是...容冥居然也已经查到这里,而且正好跟颜宁待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