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丢了的那半枚双鱼佩!红绸下盖着的物件则渗出浓重血腥气!

“小姐,喝药吧。”福伯的嗓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挤出来的,满是沧桑的大手掀开红绸,青玉碗中盛着黑红粘稠的液体,“喝了就能见着夫人了。”

林知夏拧着眉心倒退半步,眼角余光一闪,倏地看到福伯左右手腕上刻着的符咒,那是鲁班书里记载的傀儡术三叔公竟然用槐木傀儡符操控了福伯!

“您连活人傀儡术都用上了?”林知夏难以置信的看向三叔公,“就不怕损了林家数百年的阴德?”

三叔公冷笑一声,拐杖重重跺地。供桌下的青铜砖突然翻转,密密麻麻的锁魂符如同活过来般爬上梁柱,转眼间织成血色蛛网就要将她笼罩其中。林知夏指间的墨玉戒突然发烫,并蒂莲纹在皮肤上顷刻绽开第二片花瓣,血色蛛网同时化为血雾。

这也太牛掰了!

林知夏震惊,但不等她继续反击,三叔公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时间到了。”老人浑浊的眼底泛起血丝,“当年你爸逆天改命,用让你活到今天。如今这具生辰棺,合该由你来填阵眼!”

他话音刚落,福伯突然暴起,漆盘上的青玉碗泼出漫天血雨。林知夏旋身避开,腥臭液体溅在窗棂纸上立时烧出一片蜂窝状的孔洞。她甩出桃木钉击碎梁上悬着的铜镜,镜片纷飞中瞥见晏清倚在廊下逗弄画眉鸟的身影。

林知夏:“……”

“夫君倒是好兴致。”她故意咬重称呼,翻身跃过太师椅,“再不出手,你就要当鳏夫了。”

玄色衣袖翻卷如云,幽冥火凝成的锁链缠住福伯脚踝。林知夏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泛着沉水香的怀抱,宴清指尖轻弹鸟笼,画眉鸟化作纸符飘落,“林家宗祠的傀儡术,倒是比戏班子精彩。”

三叔公脸色骤变,阴沉木拐杖突然裂开,露出内里暗藏的青铜剑,“鬼君非要掺和林家的内务?”

“本君与娘子婚契已成。”晏清冰凉指尖拂去林知夏发间血渍,“倒是林家长辈,拿活人生桩填风水局的手段,颇有当年锁龙井遗风。”

林知夏闻言一震,“生人桩……?”

“对,生人桩,”晏清广袖扫过供桌,青铜棺椁表面的冰霜寸寸龟裂,“林家先祖用九十九个活人生桩镇黄河,如今倒轮到拿自家唯一的血脉来填阵眼了。”

三叔公枯瘦的面皮剧烈抽搐,青铜剑尖抖落朱砂符纸,“逆水局已成,没有生辰棺镇压,方圆数百里都要陪葬!知夏丫头,你真要看着你母亲魂飞魄散?”

林知夏心说我妈都死多少年了,关我妈什么事,但话未开口,指间突然传来剧痛并蒂莲纹突然渗出金红血珠,在半空凝成一股细线径自没入青铜棺!

棺盖轰然洞开,浓黑尸气中伸出数十条青铜锁链,链条末端拴着的,分明是林氏历代女子的牌位!

“原来如此……”林知夏突然笑出声,眼底泛起水光,“我每月初七子时昏睡,是你们在用我的血养棺?”

漆盘上那半枚双鱼佩突然飞入棺中,幽冥火同时映出棺内景象一个女人此时正静静躺在北斗七星阵中央,她的心口赫然则插着七枚锁魂钉!

锁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