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棠思绪被打断,呆萌眨眸,迟缓理解他的意思,骤然捂唇闷笑。
直到顾明川小麦俊脸涨成猪肝色,她才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回应:“你心中有数就成,如果遇上难以对付的状况,随时通知我去支援。”
说着,她控制不住俏皮挑眉,揶揄一句。
“毕竟咱家黄花大处男的清白,我也有义务帮忙守护嘛。”
顾明川浑身陡然升温,脖颈连到耳廓蔓延成红海,唇角翕动几次才挤出一句:“那些词是形容女性,不能用在男人身上的。”
沈晓棠面上乖巧点头,止住调侃,可肩头不停耸动,闷笑不止。
见她狡黠到略显顽劣的模模样,顾明川无奈一笑。
不久后,两人回到家,默契保密沈小娟路上堵人的小插曲。
晚饭时,沈大山两口子闲聊时,赵玉花如常分享,不经意提到沈老三的现状,以及黎婉琴求医的事。
沈大山前所未闻,唏嘘叹息一声,好奇问沈晓棠:“以前村里也出现过傻子,倒没他病得怪异,他到底是啥病?”
“俗称恐女症,精神错乱映射的一种疾病,分前中后期。早发现早治疗,到他这种末期,无药可治,日常分人照看且能多活几天。”
沈晓棠平静解说,有意扫视桌上三人,发现他们面色迥异。
顾明川面无波澜,显然认为沈老三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赵玉花是二回听了病症,已能接受,中肯同情黎婉琴两口子:“他家两个大孩子成家后嫌弃老三行径,早分了家,不会来帮忙照看。他们老两口还得轮流下地挣工分,也不知能撑几日。”
倒是沈大山惋惜沈老三尚且年轻,频频叹气。
沈晓棠立志成为医者,但不做圣人,原谅他人对自己行恶,一昧善待恶种。
她更信善恶有报,老天爷不搭把手,她便自力更生制造痛快结果。
隔天,全村都知沈老三治不好,茶余饭后热聊时与赵玉花说法如出一辙。
果然没过几天,黎婉琴两口子对外宣称,沈老三半夜偷偷挣脱绳子,不留神跌落村里水井,淹死了。
但又有半夜出门撒尿的孩童反驳,说沈老三是被老两口推进水井。
老两口一口否认,旁人也拿不出证据,只当童言无忌,孩子半睡半醒做噩梦。
这年头各村栽种优质稻种,产量翻了几倍,不再有人饿肚子,但蛋肉奶依旧匮乏,农村又盛行多生多养,因营养不良夭折一两个,或顽劣去海河溺死的,大有人在,无人在意。
沈老三的死比一阵风更微小,村民唯一不满,就是水井死了人,那口井只能暂时封堵,得排队打水,闹得偶有村民经过沈老三家,怨气重重对老两口低骂两三句泄愤。
沈晓棠则照常上山挖草药,或在空间料理药田,连同空闲的灵土地,她都种下瓜果青蔬,主打不荒废,物尽其用。
剩余时间,便研读医书,调制烹制药贴。
沈大山两口子身患一堆小毛病,则成了她药贴实验小白鼠。但她对症下药,每日记录两口子的身体痊愈状况,倒治好他们。
眼尖的村民发现沈大山两口子比年轻小伙子更孔武有力,往日稀松的白发变成乌黑,诧异询问,才知是沈晓棠功劳。
他们不约而同记起沈晓棠带回的那面锦旗,对沈晓棠医术半信半疑。
与赵玉花交好的婶婆们,遭遇眼疾困扰,影响日常生活,又不愿去医院花费大钱,便惦记上沈晓棠。
这日,沈晓棠搬出顾明川制作的简易躺椅,挪到阴凉屋檐下,半躺着伸手拿起矮桌的西瓜,享受冰凉甘甜驱散炎热的舒爽,同时不经意瞥向站在篱笆外的两个陌生婶子。
那两人挽手而来,在她家屋外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