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娶我,就能皆大欢喜。顾明川,我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不要再装糊涂嘛!”

沈小娟泪眼蓄满深情,见顾明川执著不从,既敬佩他的坚定心性,又黯然伤神,认为他无视自己爱意示好。

说着,她咬牙再次要挟,作势张嘴要大喊耍流氓,

沈晓棠见她面露迟疑,转头一思,猜到她既想顾明川迫于威吓同意离谱请求,又担忧一旦出口逼他屈服,碍于难顶如此大罪名,日后结婚也只能做对怨偶。

瞧她自相矛盾的行径,沈晓棠鄙夷撇嘴,扭头去瞅顾明川应对之策。

暮色笼罩他五官,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但隔着几米远,沈晓棠依稀瞥见那张刀刻轮廓比平日更为孤傲冷硬。

此刻家家户户炊烟冉起,大人小孩围聚在灯火桌前,传出侃笑聊话细碎声响,与小路的寂静对峙形成鲜明反差。

沈晓棠心口莫名提起,紧张地攥紧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夜色中那道优越人影。

须臾,熟悉嗓音带着决绝,凌厉落地。

“既然你一心要栽赃我,我行得正立得端,宁坐牢也绝不苟且活命,同意与你狼狈为奸!”

沈小娟心碎,胸膛起伏难定,猛喘一口气,绝望要喊人。

沈晓棠快速冲过去,扬起手中蒲扇,一把拍在沈小娟脸上,堵住她出口的话。

她顺势挺身横站在两人之间,断绝外人迷糊误会顾明川耍流氓的机会,缩手时佯装手滑不轻不重打了两次对方脸。

见她突然出现,又一次破坏自己好事,沈小娟往日娇憨小脸尽是愤懑,抱怨质问。

“这是我和明川哥的私事,你凭什么来搅事?你这段日子倚仗你哥关系,变本加厉压榨他,为你鞍前马后还不够吗?沈晓棠,做人得寸进尺是没好下场!”

沈晓棠浮夸睁大双眸,诧异惊呼:“啊,有这情况?我以为小顾同志心甘情愿帮我家呢。”

余光觑到沈小娟脸黑了几度,她故意回头,朝不远处的顾明川挥动蒲扇,娇滴滴问。

“小顾同志,咱们邻居气我使唤你,把你当成生产队的驴,你认同她的说法吗?”

“完全不认同!我在沈家吃住,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远远不能偿还你家收留我的恩情。等日后,我搬出去,依然乐意优先到沈家帮忙,希望你们不要嫌我烦。”

顾明川坦诚说出,接着抬步迈至沈晓棠身后,两人不足半米远,距离可见娴熟,与远避沈小娟的行为截然相反,气得沈小娟眼中泪水直打转,委屈抿唇。

沈晓棠恍然明白,点了点头,扭头扫向沈小娟,低声嗤笑。

见她笑话自己,沈小娟气恨瞪去一眼,含情脉脉望向顾明川,恳切提醒他:“明川哥,她是城里人,眼高手低,只拿你当消遣玩意,不会像我这么忠贞,一心一意念想你。你别一时糊涂上当,耽误自己终生。”

顾明川眼神骤冷,正要说什么,沈晓棠背手在后,伸出指头戳他腰侧暗示。

他立刻会意,利索闭嘴。

沈晓棠晃着蒲扇,笑眯眯打量沈小娟不甘又警惕的表情,慢悠悠啧了一声:“见过活爹,还是头回见识活娘。你那么喜欢给人当娘,去媒婆那儿挂牌,让她给你找个有儿女的鳏夫呗。”

“沈晓棠,你竟辱骂我,你太过分,我要告到村长……”

面对沈小娟怒指,沈晓棠倏然冷脸,揭穿她恶劣心思。

“说几句真话就是羞辱你,那你趁夜在路口堵黄花好男儿,按你那套标准,堪称逼良为娼,蓄意陷害毁人清誉!”

双手叉腰,她眉目染霜,轻蔑叱骂。

“咋啦,你是天仙还是神女,喜欢别人,对方就必须爱你呀?你家是生产蛇皮袋吗,什么都想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