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是临盆前的样子。
“昭悯......”宋鹤又唤了一声,连日审讯的疲惫,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竟分不清虚实。
只觉空气中飘荡的都是熟悉的香韵,那?是昭悯最爱的‘海棠春睡’香。荔枝蜜的甜润裹着西府海棠的清冽,曾盈满他?们共度的每一个良宵。
宋鹤甚至忆起,舌尖舔过她身体紧绷处时?,萦绕在唇齿间的甜蜜。
在成婚后的无数个夜晚,她就?这样咬着他?的肩头,被撞得柔软如水,短促呜咽也化作连绵的呼喊。
可此刻,任凭他?如何哀求,昭悯始终不肯回头。
她低垂的眉眼温柔得刺目,双手珍视地护着隆起的腹部,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昭悯......”宋鹤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求你回头看我一眼......就?一眼......”
他?额头抵着铁栅栏,嶙峋的手指穿过缝隙,徒劳地抓挠地面?,妄图触碰她飘动的裙角。
铁锈混着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恍恍惚惚间,他?鬼迷心窍般舔舐着栅栏。那?些染血的铁条冰冷刺骨,却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实感的东西。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不该听信父亲的话......”他?痉挛的手指拼尽力气,也无法触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影。
昭悯始终不肯抬眼看他,只在他?说后悔时?,睫毛轻颤了一下。
她的侧脸笼在牢房幽暗的光线里,轮廓被勾勒得格外清晰。鼻梁的弧度,微垂的羽睫,紧抿的唇线,每一处都透着疏离。
夜风撩起她鬓边几?缕碎发,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阴影,更显得那?侧影单薄如纸。
而她微微偏头垂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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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仿佛只在意肚里的孩子,又仿佛在固执地避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