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作局,再无别处!”

郭路突然振袖直指御案,“臣斗胆请问?陛下,可曾给过宋居珉调动御用银作的手谕?!替其开方便之门?”

庆帝手指捏紧龙椅扶手,浑身发颤,面上却不动声色,“郭卿此言差矣。”

他缓缓摇头,语气平稳中?带着几分告诫,“此事恐有误会。既然涉及朝廷重臣,不若传宋家之人?上殿,当面对质为好。”

御史台虽未正式下缉拿文?书,却已派重兵围守宋府,许进不许出,将一干人?等尽数禁足于府邸之内。

庆帝指节发白,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心知肚明,这滔天罪责,就算全部推给宋居珉,也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而他往日总嫌这老狐狸办事不力,此刻却惊觉,郭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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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利嘴,若是?没有宋家人?替他分忧解难,他根本应付不来...

一个念头在胸中?疯狂生长,带着近乎贪婪的期望:若那老匹夫此刻在殿上,是?否...是?否还能斡旋一二?是?否...是?否还能扭转乾坤?

郭路冷眼瞧着庆帝神色变幻,心知天子已被逼至绝境,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既如此,便请陛下宣宋相?上殿,与臣当面对质!”

他话音尚在殿中?回荡,忽听得殿外一阵慌乱脚步声。

只见一名太监踉跄扑入,面如土色地跪伏在地,“陛、陛下!大事不好!”

他牙齿咬着舌头,口?齿不清道?,“宋相?...宋相?他在书房...悬梁自尽了!宋承旨递来血书,言其父...其父自知罪孽滔天,已...已伏罪自裁!”

“什?么?!”

庆帝猛地从龙椅上弹起,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那不仅是?帝王无措、震怒,更夹杂着痛失关键依靠的迷茫与彷徨。

朝堂之上,也顿时炸开了锅。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那个把持朝政十余载的宋相?,竟就这样悬梁自尽了?

几个老臣不自觉地掐了掐掌心,有一种幻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