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昭怀公主手持绳鞭,抽打转动地上的陀螺。可因着宋檀以有碍仪容为由大加劝阻,才歇了想玩的心思...可心里又不爽利,便使小性子折磨人。
她?有一种口?是心非的天性,许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过去?遵从的高?门贵女?那套规矩,与她?天性是违背的,偏偏她?又要在这些事?情上争个高?低,便常常端庄娴静的表面,夹杂着刺挠挠的坏脾气。
今晚种种,李信业只当她?心里有气才会?乱发?作。
何?年听他提到?‘撒气’,才意识到?从李信业的视角看,宋檀是她?的逆鳞,他拿宋檀开?刀,所?以觉得她?种种行为都是气性使然。
她?接过药膏,往床里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
李信业扫了一眼她刚刚趴着的地方,是他掀开?被子睡过的地方,他没有刻意避开?,也无法安然睡在上面。
索性坐在床沿,等她用完放回去。
何?年打开?芙蓉膏的盒子,淡淡的幽香在鼻尖荡漾。她以指尖剜出一小块,涂抹在绵绵的唇上,又暖又凉。
“你也涂一点,省得明天肿得太明显...”
她?将盒子递给李信业,又打开?面脂,煞有介事?的涂抹着,心里翻涌的疑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李信业接过芙蓉膏,贮存的嗅觉将他引到?回忆里,他记得前世每次房事?过后,她?也是夜间反复涂抹膏药。
抹哭肿的眼睛,红润的唇,浮肿的皮肤...
仿佛他带来的结合,充满了破坏力,在她?身上留满她?不想要的狼藉。
“你怎么不涂?”何?年见他不动,提醒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