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承影护着,李妈妈背后的人,也有?官府在光明正大的调查,她该是安心的。

可?心口总觉隐绰的难过,似屋檐上的琉璃瓦,连接着无明的长夜。

她疲倦翻着侍女们?,刚呈递上来?的请帖。

手?中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南安县主邀请她明日午间,在西园雅集的福泉茶楼见面,说有?要事相商。

何年脑中一片空白,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南安县主有?任何交集。

南安县主的父亲长乐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

而南安县主在京中不?显,是因为她的母亲,只是长乐王的小妾,虽然与周太后同出一族,却是庶出的周氏女...

只是,长乐王自幼身体孱弱,子嗣凋零。

唯一的嫡子弱冠之?年病逝后,长乐王妃一病不?起,长乐王也深居简出,日渐消沉。

所有?人都忘了长乐王,还有?一个庶出的女儿。

椿?日?

直到几年前,长乐王仙逝后,先帝感念手?足情?深,才特封亲弟唯一的庶女为南安县主。

可?这?个县主也天?生羸弱,是个自小见风倒的病秧子,出了娘胎就开始喝药的药罐子。

这?样?足不?出户,也不?参加任何宴会的小县主,为何忽然要邀请她见面?

何年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莫非是周太后,想要见她?

她喃喃念叨着南安县主的名字,搜寻更多的记忆,却一无所得...

长乐王府中,南安县主坐在美?人塌上,脊背纤薄,只露半边白皙的侧脸。

小巧的耳朵边,贴着一只反复揉弄的男子手?掌,直到将?那花梗般脆弱的耳廓,揉捏出滴血般的嫣红色,那只手?才消停点,赏玩着触目惊心的血红。

南安县主从疼痛中短暂回神,小声辩解着,“姐夫让我送去的请帖,我一早就遣人送去了,李夫人还没有?回复...”

她想说,她尽力了...

男人手?中力度加重,她吓得掩住唇,双肩轻颤着,俨然阵雨击碎的花朵,冒着冷汗。

“南安...”宋鹤再次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拉扯着,“你为何不?长记性呢?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聒噪...”

他不?希望听见她说话,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昭悯。

南安知?道自己只有?侧脸和耳朵,最像自己那个一面之?缘的堂姐,所以,她很小心的背对着他,维持着对方可?以赏玩,也有?足够想象空间的姿势。

她噤声后,宋鹤才贴近她的侧耳,把玩着,舔舐着。

他的呼吸喷薄在女娘裸露的细颈上,撩起一阵激热,可?细细麻麻的针扎过后,女娘只觉冷风过境,触发更入骨的寒凉。

她的外衫脱掉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胸口插着的大束海棠花,沾着的雪水融进乳肉上,花瓣也跌落怀中。

南安知?道这?番折腾过后,她明日又该缠绵病榻了。

许是他今晚总是进入不?了状态,而她体力不?支,又冷得厉害...

虽然知?道不?能?扰了他的兴致,南安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姐夫,你何时肯娶我?”

她的声音轻柔如烟雾,风一吹就要散去,可?女娘勉励支撑着,强迫自己说清楚。

“婶母说,让我嫁给她做禁军的侄子。”

她怯生生道,“可?我与姐夫已有?...”

她踟蹰着,想不?出合适的词。

饶是她再不?通情?事,也知?道他从未破过她的身子,只是把玩。而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南安惊恐而柔弱的望着宋鹤,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