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还年轻,一定还能?救回来的!求求你了廖太医,您医术高明,若您都救不了他,将来我儿可怎么?办呐!”
廖院判被她缠得没有办法,连声?叹气,“此前老朽来过一回,当日还叮嘱李大人,务必保重身子,可他……哎!”
罗氏也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她还记得廖院判当时给了李彻一瓶药,那药李彻用过几日,明显精力恢复许多。
偏偏在那之后,李彻就跟中了邪似的,日日与赵漫仪这个贱.人纠缠在一起。
“是你!是你害了彻儿!”
罗氏当即调转矛头?,看向角落里?的赵漫仪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将人撕成碎片。
廖院判及时开?口阻拦,“老太太,李大人这病症来得蹊跷,您还是仔细回想一番,近日李大人可有用过催.情.壮.阳之物?”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在场众人,赵漫仪更是心脏剧颤。
邢妈妈大呼求饶,扑通跪地,“老太太饶命啊!”
赵漫仪眼皮狂跳,就想过去堵住邢妈妈的嘴,赵清仪挡在二人中间,“你还不从实交代??”
邢妈妈自知事情瞒不住,又?惧怕赵漫仪发?疯,便?抱住离她最?近的赵清仪,“大奶奶,一切都是赵姨娘的主意!是她给了奴婢银钱,打发?奴婢去寻了催.情香与鹿血酒!”
众人再次哗然。
廖院判急得一脑门汗,“嗨呀!糊涂啊!”
“不关奴婢的事!”
邢妈妈慌忙狡辩,“奴婢也曾劝赵姨娘谨慎使用,以免伤了大爷身子,可赵姨娘说?什么?也不听,坚持在炉中投放催.情香,晚膳时还频繁劝大爷饮下鹿血酒,连着?一个多月,日日如此啊!”
“一个多月?日日如此?”
纵使廖院判行医多年,听到有人这样不要?命的折腾,也骇得老脸发?白。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邢妈妈将香料与鹿血酒找了出来,廖院判只简单嗅闻,便?确定这些东西是害了李彻的罪证。
人证物证俱全,罗氏气得快疯了,一手揪住赵漫仪的衣襟,一手左右开?弓,“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我打死你!”
赵漫仪连声?尖叫,捂着?脸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她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邢妈妈分?明说?过这些东西无害的。
罗氏哪里?还听她狡辩,拽着?她的头?发?继续撕打,没几下赵漫仪就被打肿了脸,嘴角满是鲜血。
廖院判可不想掺和他们的家事,借口要?告辞离开?。
罗氏这才勉强冷静,又?拉着?他的袖摆哭,“廖太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您了!无论要?花多少银子,您都要?救救他!”
她就这么?一个亲儿子,李彻若没命,她的后半生也完了。
可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看她苦苦纠缠,廖院判只好说?,“老朽只能?施针,尽量保住李大人一条命,至于……至于子孙之事,恕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事已至此,罗氏还能?说?什么?呢?
她目光扫过屋中几人,李骄在,骏哥儿也在,两个孩子还不知事,皆一脸茫然,旁边还有个怀着?身孕的玉袖。
有三个孩子,没事的,至少,她们李家还有后。
罗氏安慰好自己,忍痛抹泪,“廖太医,只求您救回我儿一条性命。”
廖院判便?说?尽力一试,就打发?屋里?的人出去。
到了外?头?,罗氏仍气不过,冲过去踹了赵漫仪一脚,直接把人踢倒滚落台阶。
赵漫仪已然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只害怕的蜷成一团,其他人见状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