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仪偷眼打量他的脸色,确实比一个月前瞧着?苍白,不免心虚,但一方面她又?想起上回李彻的推托之词。
那会儿她们正是恩爱之际,忽然就说?公务繁忙,转头?冷了她好一阵子,以至她心中惴惴,以为李彻又?腻倦了她。
若真如此,她又?得想别的法子留住他了。
“对了夫君,妾身今日让小?厨房炖了一盅人参鸡汤。”赵漫仪盛了一碗汤送到他唇边,上头?还冒着?暖融融的热气,“入冬了,正是滋补之际,夫君尝尝。”
李彻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就这她的汤匙尝了一口,叹道,“自打你进门后,性子是越发?柔顺了。”
已经有多久没见赵漫仪耍小?性子了?李彻自己都快想不起来。
赵漫仪还是那副贴心的样子,又?给他碗中夹了些菜,“夫君每日当值辛苦,妾身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李彻心下宽慰,却不知怎的,想到了揽月阁那位,语气便?沉了下来,“若你长姐有你三分?体贴,我与她也……”
赵漫仪的笑容略有僵硬,“大姐姐她病了,还要?操持内务,自是无暇顾及夫君,不过妾身就不一样了,对妾身而言,夫君便?是天,是唯一重要?的人。”
她依偎在男人怀中,往他口里?送去一块炖得软烂的羊肉。
这也是邢妈妈教她的,为了不让李彻察觉出端倪,赵漫仪得变着?法儿的做些滋补膳食,好让李彻吊着?精气神。
却不知这催情香一日不换,李彻就不会消停,赵漫仪越是给他进补,男人越是躁动,越容易消耗,久而久之,便?会形成外?强内虚之势。
瞧着?康健,身体实则成了漏缸,即便?日日滋补,也是杯水车薪。
没一会儿,李彻又?燥热难耐,他胡乱扯了扯衣襟,腹中莫名生出一股邪.火。
他瞥了眼桌上的菜肴,“下回还是弄简单些。”
赵漫仪委屈,“妾身是瞧你劳累……”
他以为是进补太过,才会夜夜想做那档子事,欢好过后,李彻也会恢复理智,再打量赵漫仪,便?觉索然无味。
可到了第二日,他又?会情难自禁,便?一直在两种情绪间反复拉扯,拉扯久了,他自个儿都觉出古怪。
李彻心下狐疑,但很快他的理智再一次被欲.望占据了上风。
或许是他想多了,赵漫仪什么?人他最?清楚,她是爱他的,不可能?害他,兴许……
兴许真的只是他调养得当,血气方刚,才会忍不住日日都想。
李彻喉头?微动,目之所及渐渐模糊,唯有身体的感官格外?清晰,就连附在他耳畔的女子喘息也变得格外?撩人。
赵漫仪不知何时坐到他的腿上,正勾着?他的脖颈,红唇一张一合说?些什么?。
但他听不清,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再也按捺不住冲动,将人打横抱起,双双跌入榻中……
原以为会和之前一般无二,不过是多叫几回水的事情,这一晚却迟迟没有结果,赵漫仪也觉奇怪,她已经被翻来覆去折腾得不行了,李彻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若赵漫仪此刻仔细分?辨,就会发?现李彻的脸已经泛起了青白之色,像个枯竭的将死之人。
李彻的感官从敏锐到逐渐麻木,他气喘不已,呼吸愈发?急促。
直到最?紧要?关头?,他忽的眼前一黑,便?骤然昏厥,倒在赵漫仪怀中。
赵漫仪愣住,缓缓抚上男人的脸庞,触手冰冷异常。
“啊!”
赵漫仪惨叫一声?推开?李彻,连滚带爬跌下床榻。
外?头?的邢妈妈毫无征兆的破门而入,见她捂着?衣裳跌坐在地,榻上的男人浑身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