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送去的熏香和鹿血酒, 同样是赵清仪一手准备的。

上一世,罗氏与李彻用这些腌臜之物害了她,这一世, 她当然要?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这还多亏了楚元河那晚的提醒,叫她从根源解决问题。

邢妈妈收好赏银,又?将赵漫仪在揽月阁窥见之事,偷偷告诉了赵清仪。

赵清仪心头?一紧,面不改色地询问了具体时日,才知赵漫仪所见之人正是楚元河, 而那一次楚元河深夜翻墙过来, 是为了探望自己的病情。

只不过赵漫仪想岔了,竟将那人误认成李衡,怀疑她与李衡有染。

这让赵清仪紧张一瞬的心重新安定下来,“子虚乌有之事,随她误会吧。”

邢妈妈不敢多问, 连忙应是便?退了出去。

赵清仪则一如既往称病不出, 底下的人隔三差五会递消息, 李家依旧在她掌控之中。

到十月十八,赵清仪生辰当日, 只有玉袖带着?李骄过来请安, 罗氏嫌她病恹恹不能?圆房,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只打发?了罗妈妈过来问候一句。

至于李彻,他早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发?妻?甚至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就挑在这个日子,让赵漫仪搬到自己院里?同住。

赵漫仪得意到就差请人吹吹打打,从琉璃斋搬过去时闹出好大动静。

两人几乎回到了初相识时的干.柴烈火。

夜间交颈缠.绵,李彻气喘吁吁,一个劲儿的夸赞赵漫仪温柔乖巧,颇有进步。

赵漫仪抱着?他的肩,撒娇说?他体力更胜从前,又?哄得李彻心猿意马,翻云覆雨。

门外?的邢妈妈听完,半夜又?跑到揽月阁禀报。

赵清仪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便?让底下人散出谣言,不出两日,府里?人人都道赵漫仪身有秘术,能?勾得男人流连忘返。

本就不是什么?好听话,偏赵漫仪听罢很是骄傲,散步消食也不再刻意回避琉璃斋,遇到玉袖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这一个多月来,李彻一次都没踏足过这里?,他不仅忘了赵清仪这位主母,也忘了怀有身孕的玉袖,一颗心只扑在赵漫仪身上。

底下的人见风使舵,无人敢对她不敬,唯一有怨言的便?是罗氏。

那些流言蜚语罗氏已有耳闻,原本她盼着?李彻尽快与赵清仪圆房,结果生辰过去了,房没圆,反被一个贱妾绊住了脚。

绊住脚便?算了,罗氏更担忧的还是李彻的身子。

上回廖院判还说?他要?注意保养,结果一瓶药丸吃下去,身体才恢复,就日日纵.情享乐,就算再问廖院判索要?补方,这补的也远远比不上亏空。

身子早晚要?出事。

罗氏隐隐不安,劝过李彻几回皆是无用,李彻就跟中了邪似的,总觉自己的身子空前的生龙活虎。

当一个人越是感觉不到疲惫,越会下意识认为自己身体极好,更不加节制的挥霍体力。

左右劝不动李彻,罗氏只能?把主意放在赵漫仪身上,差罗妈妈去把那个贱.人叫过来。

罗妈妈前脚才要?去,骏哥儿便?抱着?蹴鞠踉踉跄跄跑过来,“祖母祖母,陪骏哥儿玩蹴鞠好不好?”

李骄最?近都在揽月阁侍疾,就剩骏哥儿一个孙子与罗氏亲近,有他缠着?,罗氏便?没功夫去折腾赵漫仪。

这还得益于邢妈妈的提点?。

之后骏哥儿也同赵漫仪说?起罗氏对她不满一事,这更让赵漫仪认为邢妈妈有先见之明。

这日傍晚梳妆,她便?征求邢妈妈的意见,“如今我在府里?风头?正盛,俊哥儿又?得婆母喜爱,我是不是该考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