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会被?罗氏作没了。
但赵清仪却高兴不起来,越是发掘出真相,越觉得这?世道可悲。
李彻不过是乘了赵家的东风,一跃入朝为官,可就这?样?一个六.七品小官的家眷,都能仗着他的权势官威,在地?方上作威作福。
就说这?印子钱,害了多少百姓丧失亲人,流离失所,而抵押的良田祖宅被?强夺后?,挂靠李彻这?等有功名者,又?可免去赋税,如此一来,百姓没了田地?耕作,朝廷又?少了赋税,国?库日渐空虚……
蠹众木折,等朝廷的土地?银子被?蚕食殆净,国?库空虚到?天灾时没钱赈灾,战乱时拿不出军饷,亡国?就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一层,赵清仪便觉新政推行迫在眉睫。
可新政动摇了太多权贵的利益,真正实行起来困难重重,还得看?当今陛下是否有此决心,否则一旦陛下翻脸,张首辅与她们赵家首当其冲要遭殃。
赵清仪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面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愁容。
也?不知父亲在朝中如何了。
檀月端来一晚安神汤,“奶奶,今日就到?这?儿吧,安神汤喝完便去歇息。”
赵清仪嗯了声,接过安神汤刚要喝,管事妈妈的大叫声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
上回这?般慌张,还是在赵家撞破李彻与赵漫仪的奸情,今日又?怎么了?
管事妈妈跑到?屋里,气喘吁吁,礼数都忘了周全,“大奶奶,少爷出事了!”
屋中三人皆是一凛。
李骄在赵家的族学里,能出什?么事?
“你好好说。”
管事妈妈便将李骄“意外落水”的事说了一遍,如今人已?经被?捞上来了,只是泡在池中太久,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只有请来太医院的院判,才?有可能救回李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