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妹妹害了你,姐夫他一直与我说你如何如何不好,说他早就想与你和离,要迎我进门,许我正妻之位,我起初是不答应的,可姐夫他竟然……竟然……”
像是说到了难以启齿之处,赵漫仪又掩面痛哭。
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李彻强.辱了她。
罗氏气得目眦欲裂,“你个小贱蹄子!”她作势要扑过去撕了赵漫仪。
李彻忍无?可忍,“够了!”
他拽住罗氏,双目通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对?漫儿妹妹负责,回去之后,也会向岳父岳母请罪。”
他还?能如何?
事情闹开,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一切,现在即便把脏水泼向赵漫仪,他就能把自己摘个干净吗?
索性大大方方认了,还?算他有几分男子的担当。
更?何况他是男人,娶妻纳妾,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若任由罗氏与方姨娘互相攀扯,说不准哪个不过脑子的,就把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来,就譬如,他与罗氏曾给赵清仪下毒这件事,还?有他与赵漫仪早有一个奸生子的事。
闹到最后,他必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玩没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李彻知道该怎么做。
他看向赵清仪,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强忍屈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清仪,我做错了事,我认,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定会加倍补偿于?你,再与人来往,也会更?加小心谨慎,决不行差踏错!若违背此誓,就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他抬手发?誓,脊背挺得笔直,仿佛真正受了委屈,遭人算计的是他自己。
楚元河不屑嗤笑,别开目光,紧盯着赵清仪的神色。
其?实赵清仪对?李彻的态度,他还?琢磨不透,便不好轻举妄动,关于?李家下毒的事,他就忍着没说出?来。
只看赵清仪想如何处置。
赵清仪用帕子拭泪,仰起脸,似在考虑是否接受李彻这番说辞。
她演得太真,杏眸湿润,泪水晶莹,语气腔调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完全就是一个真心被辜负的可怜女子,压根想不到一刻钟前,她就在隔壁吃茶听?戏,还?特意安排了几个纨绔来闹事。
楚元河原本躁郁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柔大手缓缓抚平。
赵清仪是骄傲的,这份骄傲就注定她有苦只会往肚子里?咽,绝不在人前露出?这幅脆弱不堪的模样,她如此做了,就意味着,她装的。
半晌,赵清仪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不再看李彻,只淡淡道,“赵漫仪毕竟是我堂妹,你既如此对?她了,就该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