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还是他赌赢了。
“真是一个……胡作非为的疯子。”他就不怕赵家谋反,给他写?个禅位圣旨吗?
他总是这?样,害她又想哭又想笑。
一颗泪水从眼睫处滚落,溅在?空白的圣旨上,赵清仪将圣旨卷好还给父亲。
赵怀义看她眼眶通红的模样,便知女儿?的决定,试探问道?,“那这?些东西,是搬到你院里,还是……送到你外头的宅子里?”
回府后,他从妻子孟氏口中得知,陛下?伪装平西郡王时?,就时?常偷偷翻墙进来与女儿?“私会”,既然要“私会”,那肯定是外头的宅子更掩人耳目。
不过这?样的日?子应当不会持续太久,女儿?心软了,陛下?那边应该很快就有动作。
赵清仪听?出父亲的弦外之音,脸又红了,“女儿?回家就是看看父亲,既然父亲母亲安好……”
“行?行?行?,这?就让人送你过去。”赵怀义暗叹一句女大不中留,还是给女儿?留了体面,回头,他该好好准备女儿?的嫁妆了,饶是二嫁,那也得风风光光的。
这?次禁军没有阻拦,跟着赵清仪的马车一同?去了赵宅,他们全作护卫装扮,一路上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到了赵宅,管事妈妈便笑呵呵地前来相迎,吩咐下?人将一箱箱的宝物搬去揽月阁,赵清仪才注意到,这?成堆的赏赐中,居然还有那扇酸枝木雕云龙纹落地镜。
只不过送来的落地镜已经?擦拭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也无。
“……”
夜里梳洗后,赵清仪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要一转到外头,就能瞧见那扇落地镜,看到她,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
夏日?本就燥热,一想更是发闷。
赵清仪索性起身,准备将那扇落地镜藏到帘子后,眼不见为净。
刚坐起来,敞开的窗楞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吓得她手一哆嗦,见到来人,她更是像做贼似的只想逃。
楚元河翻窗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拉住她,“我是狗么,见了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