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勉强,准备先?回县衙安顿。
赵怀义缀在?后?头,望着二人同乘一骑远去的背影,欣慰之余,又叹了?口气。
李彻那声“陛下”,他不是没有怀疑。
或许连楚元河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在?自己女儿面?前无意识暴露出的那一丝慌乱,至此已无须多?问,楚元河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
赵怀义回想起此前种种,想起对方明里暗里的照拂,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一想到楚元河的身份,他便摇头长叹。
让女儿入宫为妃,并不是理智的选择。
可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看出女儿与楚元河关系匪浅,回京之后?,不嫁他,女儿又如何自处?
赵清仪一路也在?想这个问题,好几次楚元河想开口解释,全被她堵了?回去。
她并不想听到那个答案,她宁可从头到尾,楚元河只是个闲散郡王,只要他不说,她情愿继续陷在?这个谎言里。
可这样的自我麻痹持续不了?太久,当晚赵清仪辗转反侧,还是决定去大?牢向李彻问个究竟。
已近子时,看守牢房的衙役们三三两?两?打着盹,赵清仪一路畅行无阻,到了?甬道最深处,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陛下自恃身份,强夺臣妻,如今深夜前来,是想杀人灭口?”
李彻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湿淋淋的,显然是被人用盐水泼醒的,而?他面?前的木桌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这一幕与前世一般无二。
李彻瞥了?眼,懒散地收回目光,强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曹虎拎了?一把太师椅进来,楚元河悠闲坐下,长腿交叠,单手扶额,“你错了?,她是朕的妻,何来强夺臣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