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刻意强调,兴许我会信你。”
赵清仪还是不肯,警惕地望向四周问道,“对?了?,跟着我们的不是还有几个暗卫吗?”
“甩了?。”楚元河语气轻飘飘的,“踏雪乃神驹,战马都比不上它的速度,更?遑论普通马匹。”
暗卫要追上,且寻到此?等隐蔽之处,估摸得小半个时辰。
说到踏雪,赵清仪心生疑惑,“踏雪不是陛下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你……”
她越想越觉奇怪,纵然陛下与楚元河是堂兄弟,也远没有亲近到可以分享自己的爱驹吧?那不仅仅是一匹马,而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西北一统,四海升平,已无须陛下亲自征战,这踏雪自然就?无用武之地了?,反正它闲下来也无所事事,我们此?行诸多凶险,我便向陛下借来一用,你看,今日不就?派上用场了?。”
楚元河的解释勉强说得过去,赵清仪打消了?疑虑,又问踏雪是何时跟来的,他一一作答,滴水不漏。
答完,楚元河已将她的绸裤褪下,有裙摆做遮掩,倒也不算难堪,但赵清仪还是红了?脸,见他打湿手帕探进来,赶紧阻止。
“你的手也伤着,顾好?你自己就?行。”她将手帕搁置一旁,示意楚元河先给?他自己上药。
楚元河摊开掌心,新?添的伤痕几乎与数年前?的旧伤重叠,血已止住,只是没包扎,瞧着吓人罢了?,他随意上了?金疮药,用丝带简单缠绕两圈,又拿过湿帕继续为赵清仪擦拭。
赵清仪很想自己来,无奈伤处隐秘,动辄便疼,她反倒不好?自己来,只能红着脸由旁人代劳。
楚元河慢慢卷起她的裙摆。
她本就?肌肤细嫩,白皙胜雪,往日那细腿一掐便能泛起一圈红晕,如今添了?擦伤,嫣红得格外刺眼。
借着月色看清伤势后,楚元河眸色阴郁,歉疚道,“……是我顾虑不周。”
其实也有更?稳妥的解决办法?,能将身份藏得久一些,他却习惯快刀斩乱麻,只想尽快了?结此?地事宜,忽略了?赵清仪本质上就?是个娇娇弱弱的闺阁小姐。
“路上疼,怎么也不说一声?”楚元河为她上药,满脸心疼。
饶是那种?时候,他都不曾伤她至此?。
赵清仪咬唇,尽量不让自己哼出声来,火辣辣的疼痛却是逼出了?两滴眼泪,“那情形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我哪里顾得上这些……你好?了?没有?”
他逗留太久,多少令她不自在。
楚元河收回了?旖旎的心思,上完药后为她重整裙摆,至于那绸裤,断然是穿不了?的,穿回去,万一黏住伤口?,不利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