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守着你。”知道她脸皮薄,还特意安慰了?一句,“谁敢偷看,我戳瞎他双眼。”

赵清仪本就?所剩无几的羞耻心,在与楚元河的日常相?处中消磨殆尽了?,她双手团住裙摆,恨不能将两只白皙的小脚也藏起来,时不时用幽怨的眼神瞪他。

楚元河借着收拾东西的空隙,将方才为她上药时惹起的火压下去,一转头?就?见她蜷成一团,一双眼睛因着羞赧,正湿.漉漉地盯着自己。

他登时眉心一跳,语气不自觉沉下,“那儿还伤着,你就?敢勾.引我?”

“……?”赵清仪大为震惊。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又胡言乱语什么呢。

“那你何故如此?看我?”楚元河觉得就?是她的问题,于是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你这眼神,不是要我的意思?”

赵清仪躲了?一下,也不是不给?亲,是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两句,“我那就?是正常的眼神……”

“你又看不见,如何知晓自己是什么眼神?”他话音一顿,想到什么,幽幽道,“……下回我找个有铜镜的地方,让你自个儿好?好?瞧瞧。”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你应该反省己身,整日都在想什么东西。”

赵清仪嗔他一眼,为他脑子里的东西感?到不齿。

“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情话,又一次让赵清仪脸红心跳,她眼睫颤了?颤,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俊逸的脸庞挪开。

相?处久了?,如何逗弄她楚元河是手到擒来,当下便环住她的细腰吻了?上去。

赵清仪还陷在他的情话里害羞呢,根本无力抗拒。

他又贴得更?近了?,将她抵在树干上。

迷迷糊糊间,裙摆又入了?细风,赵清仪隐隐觉得事态不该如此?发展,颤声提醒道,“我们还在逃命呢……”

“我知道。”他薄喘着,暧昧的气息缠绕在她耳廓上,特意避开她的伤处,轻柔试探,“放松,别那么紧……张……”

虽是宽慰,语气里全是轻佻的笑意,她可真?不经逗弄。

赵清仪完全放松不了?,一颗心几乎悬到嗓子眼,紧紧扶着他的胳膊,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筋骨里,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

逗了?片刻,楚元河稍稍拉出距离,只叹此?刻她伤着,他的正主是无福消受了?,只能将情愫尽数转到她唇上。

后半夜,赵清仪实在困乏,渐渐睡了?过去,追兵竟没寻到他们,暗卫也不知去了?何处。

对?未知的不安令她再度转醒,这还是她头?一回在荒郊野外过夜,好?在有楚元河守着她。

她半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天际一点鱼肚白,“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往东十?里有个黑风寨,寨子里的人穷凶极恶,当地官府不敢招惹。”楚元河总是醒得比她早,说话的功夫已经帮她检查过伤势,抹了?药,又隔了?一夜,伤势已然好?转,便为她套上绸裤,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马。

马鞍上铺了?一层衣裳,楚元河又放缓了?速度,倒是不如昨日磨得那般疼了?。

赵清仪再次折服于他的体贴周到,忍不住又问,“你说黑风寨的人穷凶极恶,我们去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岐王派出的追兵都够她们喝一壶了?,再来一帮山匪……

“那有什么,咱们就?来一回占山为王。”这种?事情楚元河经常干,当初在西北收服三十?六部族时,他就?没少被人骂作土匪。

赵清仪不明所以,等她到了?黑风寨方知楚元河话里的意思。

还真?是占山为王。

昨日没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