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 方姨娘快疯了,拼命拉扯脖子上?的铁链企图挣脱,几?只猪听到?动静,又?朝她?拱了过来。

“走?开!走?开!”

方姨娘挥舞手臂驱赶,因为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赵家锦衣玉食十多年,即便是从前没进府之前,她?再低贱,也不曾落到?如此境地。

赵怀良……赵怀良那个混蛋,居然用?铁链拴着她?,让她?跟猪狗一样活着!

方姨娘向来自诩清醒,男人的爱可?以利用?,子女也可?以利用?,而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活着,更好的活着,若是陷入困境,旁的都能舍弃,她?只求活着。

却万万没想到?,是如此屈辱的活着!

方姨娘羞愤欲死,难以启齿的羞辱笼罩着她?,赵怀良完全没把她?当人看?,而是当成一只牲畜!

她?紧紧抱着自己瑟缩在角落,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一面要护着自己的身子,还时不时要驱赶凑上?前的几?头猪。

醒来后不到?一刻钟,她?便熬不住崩溃大哭,喊着赵怀良的名字,苦苦哀求他放了她?。

让她?死吧,她?现在宁可?死了算了。

或许是上?苍垂怜,她?哭叫了许久,赵怀良终于来了。

方姨娘喜出望外,“老爷……”

余下?的话,在看?到?围上?来的一大群人后,尽数化作尖叫。

此刻的方姨娘哪里还有?当初的妩媚柔情,如猪狗一般赤.裸,曾经保养得当的白皙肌肤因为在猪圈里滚了一圈,沾满了杂草与猪粪,乌黑的秀发乱糟糟地垂落下?来,见到?外人在场,她?慌忙扯下?头发,企图用?这一点点的颜色遮蔽身体。

然而她?徒劳的挣扎只换来恶劣玩味的笑?。

跟在赵怀良的身边的不是旁人,都是这间宅子里的粗使,有?婆子,有?小厮,曾几?何时,也是伺候过她?的下?人。

而如今,除了女人们给她?投去或怜悯或嫌恶的目光,男人却是个个眼露凶光。

唯有?赵怀良眸光淡淡的。

方姨娘前所未有?的崩溃,她?凄厉大叫,“滚!都滚开!不要看?……不要看?我!滚啊!”

“老爷,妾身知错了,求求你……你让我死吧!老爷求求你让我死吧!”

再没有?比这更折辱人的法子了,简直就是酷刑!

她?是人啊,赵怀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就是个疯子!

即便她?再无利用?价值,那也是他的妾室啊,怎么能……

他不是要脸面吗?折辱了她?,这又?算什么脸面!

“你不是只想活着吗?”

赵怀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噙着恶劣的笑?,“为了活着,你可?以豁出一切,现如今,我成全你了,你怎么又?哭上?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也不是没给方姨娘好死的机会,她?自己不要的。

“对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妇人,这点惩罚还是太轻了。”

方姨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枕边人才是彻头彻尾的恶鬼!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嫌贫爱富,她?应该跟着江员外走?的,至少如今,她?还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很清楚,江员外也是爱她?的,看?他对漫儿的态度就知道了,漫儿逃去钱塘,江员外还能既往不咎,认下?这个女儿,可?见对方心里还有?她?。

早知道……

早知道……

方姨娘喉头哽咽,泣不成声。

这个世界没有早知道,她?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众所周知,赵家二房的方姨娘已经死了,而你方巧儿,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