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方姨娘抬起衣袖,哭得梨花带雨,脸颊上的五指印不?仅没让她狼狈,还?显出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赵怀良微微动容,虽还?冷着?脸,却?不?像一开始那般怒气?冲冲了,“那你说说,这小?衣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冯氏震惊不?已,这就信了?

赵怀良没搭理她,直直盯着?方姨娘。

方姨娘慢慢收住哭声,含羞带怯地瞟了院门?口的围观众人?,有些羞于启齿地说,“老?爷,您应该知道的……妾身从不?在贴身衣物上绣自己的闺名……”

她只在荷包上绣过名字,赠予赵怀良以表心意,或是给赵怀良做衣裳时,会在袖口处留下自己的闺名,这是独属于她二人?间的趣意,也?是赵怀良能一眼认出她绣工的原因。

赵怀良听罢,又信了三分,同时也?回忆起过去诸多往事,念及方姨娘的好,他的心彻底偏向了方姨娘,也?觉得方姨娘是被冤枉了。

毕竟,这十几?二十年,他对她的宠爱都是真的,方姨娘不?可能背弃自己。

思及此,赵怀良的怒气?转向冯氏。

冯氏被他阴沉的眼神瞧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老?爷以为是我?陷害她?”

说出口,冯氏自己都笑了,白眼险些翻到天上去,“一个妾,我?能算计她什么?她也?配!”

赵怀良深吸口气?,这冯氏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

他遂转向长公主,深深作揖,态度谦卑,“还?请长公主恕罪,看在这是下官家事的份上,让下官自行处置吧。”

“这何?止是家事?”

冯氏不?依不?饶,今日若是轻轻揭过了,岂不?又让方姨娘逃过一劫?那她们大张旗鼓闹这一出为了什么?为了让赵怀良再心疼方姨娘多一些吗?

“老?爷,您可不?要糊涂避重就轻了,光凭这方巧儿这三言两语,您就信她和外男清清白白?这都铁证如山了……”

“冯如兰!”

赵怀良低声怒斥,警告她闭嘴。

冯氏的暴脾气?立时蹿上来,“长公主殿下,这娼妇败坏门?风不?说,还?诬陷县主,险些害县主名誉扫地,这不?能不?追究啊!”